她小心翼翼的看著面前的南心月。
她……從未見過這幅模樣的南心月。
那雙清冷的雙眸中，是無比強烈的殺意，自南心月體內湧現出的玄冰靈氣，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你方才所說，可是真的。”南心月聲音有些嘶啞。
虎妞重重點頭。
“一定是他！當年我被爹爹抱著藏身在地窖前，就看到了有兩夥修士在村子上空交手。”
“其中一個人……就是他！當時的情況，我這輩子都會忘！”
“無論是身形還是服飾，還有氣息，招式！都一模一樣，就是他！他就是毀了村子的兇手！”
即便當時的虎妞只是一個孩童，但這份刻在骨子裡的仇恨，是她永生難忘的記憶，哪怕只是當年的匆忙一瞥，卻也讓她將那道兇手的身影以及氣息，深深記在心裡。
南心月垂在身側的手掌逐漸顫抖起來，而後緊攥成拳，指甲深陷掌心。
她眼中殺意愈發強烈。
她緩緩閉眼，耳邊傳來了一聲聲當年泗水村內充斥著的淒厲慘叫。
腦海中，許久未曾出現的夢魘，再次浮現。
屍山火海……
一個個熟悉的身影，被火海吞噬，或是被一些修士的戰鬥餘波轟成了血霧。
她厄難般命運，就是從那天開始。
想起爺爺孤身被壓在火紅的巨木下時的場景，還有奶奶抱著她拼命逃出村子，那戀戀不捨的眼神，她只覺得心臟都在抽搐般的疼痛。
即便她已經成長了許多，但這一刻，情緒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崩潰。
空前強橫的殺意，正在逐漸蠶食著她的理智。
正在她心神有些失守時，突然感覺到一溫柔手掌輕貼在她肩膀。
那熟悉感覺，讓她身子微微一顫。
緩緩睜眼後，她側目看去。
不知何時，江辰已然站在她身邊。
看到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時，南心月的情緒逐漸安定下來。
江辰笑了笑，指了指腳下。
南心月此時方才發現，因為自己的時空，整個房間已經籠罩了玄冰靈力，腳下地面已經滿是細密冰晶，想來外面也已經受到了影響。
南心月輕吸口氣，忙的收斂靈力。
當一切歸於平靜後，江辰這才扭頭看了看虎妞，而後視線再次看向南心月。
“為師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