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官僧吐出一口酒氣,笑道,“多謝都堂大人的酒!”
何廣義的神色,變色更加和藹起
但心中則是亮出刀鋒!
郭官僧在用舉動告訴他,我郭小四從來都是吃敬酒的,你敬我我就吃,但吃完這杯你想灌我罰酒,沒門兒!
“你這可不像從來都不喝酒的!”何廣義小小的品了口酒,夾起一筷子藕夾,放進嘴裡品
“下官以前是喝的,無酒不換!”郭官僧說道,“但又一次,喝多了誤事,所以就給戒了!”
“哦?”何廣義頗為意外,“誤了什麼事兒?”
“不能說!”郭管僧低頭,轉動著右手小拇指上的紅寶石戒指,“若是那次不誤事,現在下官也絕不會穿這身衣服,而是在.....軍中!”
“給你能耐的!多少人想穿著衣服還穿()
不著呢!看你死去老子的面,當初太上皇給你一個世襲指揮使的爵位,你還不在乎?”
何廣義心中暗罵,嘴上道,“也對!哎,勛貴人家的子弟,都認為軍中才是正說到底,錦衣衛這所廟還是太小了!”
“下官倒不是那個意思!”郭官僧繼續笑道,“無論什麼差事都是給皇上效忠給咱們大明朝出力,下官身受國恩自然不敢怠只不過,相比于軍中的痛快,錦衣衛有些太瑣碎了!”
說著,他看看何廣義,微笑道,“下官最不耐煩的就是整日抓人審人查事兒,心累!”
吱嘎吱嘎,夾著肉餡炸過的耦合,被何廣義咬的格外
“哎,說起來下官很是忐忑!”
郭官僧一邊說,一邊拿起公筷,又給何廣義夾了一個耦合,放在他面前純白的餐盤小碟
“南鎮撫不同於北鎮撫,是對內的!”
郭官僧把公筷,架在長條的筷枕
他的手很細長,動作很輕柔,這一套動作直接顯示出他受過很好的教養,在禮儀方面無可挑
“對外,下官自有一套辦可是對內?”
郭管僧餘光瞥見,何廣義的碟子邊,桌子上有些油漬,便拿起帕子,小心的擦
“下官實在是沒有頭緒,再說下官還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都堂,說句不好聽的,本來兄弟們就煩這南偏偏我又身兼數職,這往後,公務要如何開展啊?”
“況且!”
用過的帕子,被郭官僧仔細的疊好,用碟子壓住,繼續說道,“您也知道,既然萬歲爺點了下官任職南衙,肯定是原因的!至於什麼原因,您心裡想必能想明白!”
“還是那句話,無論下官是什麼職位,都要給皇上分那下官既然執掌南衙,總要找出那讓萬歲爺心憂之”
“如何找不難,下官覺得最難的,是都堂您!”
何廣義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哦,怎麼說到我身上來了?你辦你的差,跟我有什麼相干?”說著,笑笑,“那不成,你查我?哈哈哈哈!
”
“哈哈哈!”郭官僧也跟著大笑,前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