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枚丹藥,可不值得你搏命……”陳執安還想再勸。
一旁的鄭玄澤打斷陳執安哈哈笑道:“我們可不是衝著那幾枚丹藥!也許往後……你會成為真正的將軍。
我們已經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死了,可不算一件好事。”
“而且…你也不過先天境界,想要殺你的人中,必然也有先天人物,我們……為你分擔一番,應當也足夠了。”
兩人心意已決。
陳執安又望向其餘幾人。
白間沒好氣說道:“莫要看我,秦將軍讓我護持於你,我豈能抗命?”
雲停以及臉戴面具的鬱離軻根本不去看他。
一旁的江太平有些敬佩的看著陳執安。
能夠令如此之多的年輕天才聚攏一處,為其搏命,這陳執安當真是一位人傑。
他也笑道:“我在你這裡……也拿了許多丹藥……”
“只是我有自知之明,以我先天一重的修為跟隨諸位前去,只怕並非是相助於你們,而會成為你們的拖累。
既如此……我便在懸天京中擺上宴席,等候諸位安然歸來。
倘若你們中有人死了,等此事事了,我便告假出城,收斂你們的骨骸……最少也為你們留一處衣冠冢。”
江太平說的頗為坦然。
陳執安朝他點頭,又朝著低頭落淚的沈好好一笑,翻身上馬。
沈好好不敢抬頭,只是低頭問道:“就不能不出城?”
陳執安笑道:“我倘若不出城,我便不再是今日的陳執安了。
現在不知有多少人都盼著我出城,那我更要出去。
這些人想要殺我,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
“可若你死了……”沈好好說到這裡,大約又嫌不吉利,連忙擦了擦眼淚,閉口不語。
“死了便死了,天下豈有不死之人?”
陳執安握住韁繩,調轉馬頭,騎馬出院:“今日我負劍出城,求的便是一個向死而活,不僅我要活命,陳家三口都要活命!
若因此而死,我也甘願,只當是死得其所!”
他臉上展露出清楚的笑容,眼中沒有半分懼怕,就此出城。
“而懸天京中這些想要殺我的人,最好盼著我死在路途中,若是讓我活著回來了……我總會去向他們討債。”
他聲音還留在風雪中。
北寅馬出了院子,馬蹄漸疾,奔行而去。
而他身後,鬱離軻、白間早就隱於虛空之中。
雲停、鄭玄澤、陸竹君同樣騎馬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