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谷眠在獸人方面很有研究，可他李江也不差，這五年來他總共找出了十幾種可化形的鳥……從細胞到器官，從羽毛到骨骼，他甚至可以完整剔除這些鳥任何部位的骨頭。
“哦？”面對他突然轉變的態度，谷眠唇角的弧度淡去。他眼裡冷意明朗，只是被濃濃的夜色遮掩了。他唇瓣輕啟，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李教授要是不信可以自己找找看。”
“你以為我不敢？”他愣了愣神，反應過來後眼裡閃過厲色。李江如今已經四十好幾了，研究成果於他而言就是光環，他累積了半輩子的成就，自然不可能給谷眠這樣的“年輕人”留面子。
更何況他也不打聽打聽，他李江祖上五代都是博士。別說一個大學教授了，就算是A市高官，也得給足他面子。
谷眠環著胸倚靠在試驗檯上，依然一副您請自便的神情，看著他那不溫不火的模樣，著實給李江氣得不清。
男人藉著窗外的光圍著試驗檯走了一圈，隨後便越過谷眠在桌子附近翻找起來。
谷眠任由男人拉開抽屜，此刻李江找的越仔細，對他來說就越有益。
……
“確定是這嗎？”這會兒溫淺和銀止已經抵達了503，撲面而來的血腥味令他皺了皺眉。雖然知道溫淺大機率聞不到這個味道，但銀止還是下意識朝她看了一眼。
“喵~”
聽到銀止的回應，溫淺立即從口袋裡拿出谷眠交給她的卡片。她用手機照著，將卡片從電子鎖側邊插入，不過30秒顯示屏上的數字就變成了亂碼。
緊接著，在溫淺緊張的目光下，門“咔嚓”一聲開了。
實驗室大部分電子鎖都需要虹膜識別，只可惜這類鎖有一個弊端，在停電的時候會自動開啟密碼解鎖。谷眠給溫淺的卡片可以對任意密碼鎖進行干擾，輕而易舉便能將門開啟。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溫淺真正踏入實驗室時，還被裡面的景象嚇了一跳。
四周的空氣被冷氣纏繞，幽暗的環境下，手機照亮的地方格外清晰。
銀灰色的試驗檯上放著儀器和不同尺寸的手術刀，在光線的觸碰下，這些道具泛起了刺目的冷光。
鋪在下面的紗布早就被血液浸透了，乾涸後呈現出凹陷的紋路，像極了一朵殘敗的紅花。
一時間溫淺腳步跟灌了鉛似的，她呆愣在原地神情一點點變得凝重起來。銀止一連叫了兩聲她才有所反應，她拖著沉重的腳步靠近試驗檯，小心翼翼地將上面鋪著軟布的木盒拿了起來。
不同於普通黃尾鴝的羽骨，這一根質地猶如玉石般柔和細膩充滿了光澤。溫淺反覆看了即便，確定好這就是谷眠讓她取走的東西后，立即將盒子扣上放到了包裡。
她沒有猶豫，朝銀止點了下頭便轉身朝進來的方向走去。
然而一人一貓才剛走到門口，原本靜謐的實驗室便響起了一道微弱的撞擊聲。
緊接著又傳來了第二聲，第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