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越是如此,齊天元越是驚怒。
趙定這分明就是在譏諷他。
齊天元惡狠狠的看著趙定:“這一次,本君記住了,他日戰場上相見,你我再分高下!”
話音落下,齊天元轉身就走。
這裡他是一分鐘都不想待了。
終日捕鷹,今日他倒是被鷹啄了眼。
“武安君,本王與你做一筆交易如何?”
趙定站在山上喊道。
“黃口小兒信口雌黃,本君不予為謀。”
齊天元頭也不回的怒喝道。
他這一次是真的氣到了。
也是正恨得吃了大虧。
如今南陳大敗,北梁那邊又在僵持,此消彼長之下,他大虞已經沒有優勢,且不說那大離援軍是否到來,若是到來,那對於他大虞而言更是一場噩夢。
一旦北梁徹底倒戈,與大乾和大離合兵一處,對他大虞圍而殲之,甚至不需要圍而殲之,只需要斷了他大虞的糧道,再將他大虞堵死在天陰口中。
到了那時,他大虞這三十萬虞武卒便也不攻自破。
而一旦真正到了那時,他齊天元夜未有自裁以謝天下了。
“武安君,你這就是意氣用事了。”
趙定依舊笑道,“本王與你做交易,乃是好心助你,為你謀生路,你非但不感謝本王,還罵本王黃口小兒。
本以為你齊天元是一個明事理,懂進退之人,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趙定,你以為本君還會信你?”
齊天元眼神狠厲,冷冷的看向趙定。
“唉。”
趙定故作無奈:“兵者詭道也,虛虛假假,假假真真,本就如此,本王如此做也是為了贏,而你昨夜來此,亦是為了贏。
如今本王不過贏了武安君一子,而武安君亦是僅僅只是敗了一子而已。
何至於如此動怒?
且不說,今夜戰局如何?便是南陳兵敗,十萬兵馬盡喪,那溫子恆又豈不會與虞皇哭訴?
你說到了那時,虞皇是保一個敗軍之將,還是安撫附屬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