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怎麼在路上換的衣服……
徐貞觀輕輕頷首,說道:
“朕去元祖廟靜心,若有事,可來稟告。”
“喏!”
宮娥們忙點頭,目送女帝走遠。
“陛下這是從宮外回來?”
“噓,莫要議論。”
皇宮很大,燈火亦只能照亮小部分割槽域。
元祖廟距離寢宮不遠,周遭亦並無侍衛駐守。
徐貞觀擺脫女官跟隨,神色自然地走到廟宇前,吱呀推開古舊的廟門。
入眼處,殿內立式的燈盞紛紛亮起,牆壁上,龍飛鳳舞的一個“武”字,幾乎要撐開天地。
“呼。”徐貞觀小口吐了下氣,袖口一卷,廟門自動關閉。
邁步走到供桌旁,扭轉燭臺。
“扎扎扎——”
牆邊,地窖的入口緩緩開啟。
女帝邁步拾階而下,走出沒幾步,豁然開朗,眼前赫然是一座拱形酒窖。
四周的架子上,擺著一隻只酒罈,牆壁上鑲嵌的水晶在陣法加持下,悉數點亮,映照的明亮如晝。
徐貞觀擼起袖子,露出雪白滑嫩的手臂,她身上幾乎沒有飾品,手腕上也乾乾淨淨,猶如羊脂美玉。
這會卻嘴角微翹,從一個架子上,拽出一個碩大食盒,裡頭竟滿是各類吃食。
她又“啵”的一聲,掀開一罈酒,當即在牆邊一張小桌旁坐下,一口酒,一口吃食,填起肚子來
——武夫的食量驚人,一碗餛飩實在不夠。
此外,每逢喜事,她都喜歡私下飲酒慶祝,這已是慣例。
只是,今夜的她,卻萬萬想不到,就在她獨斟獨酌的近乎同時。
在她背後的一牆之隔,另外一座無法被探查,無法被感知的,密閉的“密室”內,突然憑空多出了一個人。
……
趙都安感覺自己經歷了片刻的暈眩。
彷彿穿過了一條漫長的隧道,又彷彿只是眨眼功夫。
他就已離開了河底,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