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刻,他趙定在幽州,正統兵與大虞對峙,只要大虞和北梁兵馬不退,趙定必然心有忌憚,無法騰出手對付我大離。
如此情況之下,我大離可乘勢要價,藉機談判,他趙定便是不想答應也要答應。”
“陛下此言有理,太皇太后,此刻正是我大離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還未等著羋氏開口,大殿裡面一名鬍鬚花白的大離宗室宗老便先一步開口。
眼下確實是他大離千載難逢的機會。
尤其是大乾此刻正值大盛,舉國歡騰,必然是守備空虛之時,若是他大離能夠藉此時機,殺入大乾境內,則勢必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攻城奪寨。
到了那時,即便趙定不願意在談判桌上交出足夠的利益,但憑藉他大離乘勢打下的國土,亦可達到開疆拓土的目的。
不管怎麼看,對於他大離而言都百利而無一害!
“哼。”
羋氏輕笑一聲,望著劉牟和那名滿頭白髮的宗室宿老道:“你們二人所言自有道理,也經過切實的衡量。
但你們卻忘記了一點。
此次趙定出兵奇襲南陳,為何大虞僅僅只派出五五兵馬援救?
大虞向來以列國之君而自居,又為何會在虞武卒被滅了兩萬之後,而不興報復之舉?
那南陳溫子恆乃是虞皇一手扶持起來,雖為南陳國君,實為大虞傀儡,既是傀儡,那大虞又為何在大乾要南陳割地之時默不作聲?”
“這.....”
此話一出,之前開口的那名大離宗室族老頓時有些噎住了,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就是劉牟此刻都皺起了眉頭。
他也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而且此事若是細細想來卻是有些蹊蹺。
“唉。”
羋氏無奈的嘆息一聲,繼續道:“我大離如今的癥結並非在國外,而在國內,一味的開疆拓土可解一時之急,但卻終究難解長遠之弊。
攘外需安內。
就讓大乾,大虞他們鬥去吧,我等還是接著直轅犁,藉著定乾紡織機,先將國內民生髮展起來。
至於其他的暫時無需多想。
也無需太過於操心。
相對於大虞,我大離終究並非大乾當前主要對手,縱使大乾強盛起來,只要大虞還在,我大離亦可無憂。”
說到這裡,羋氏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牟:“莫要學那蕭道成,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