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看著蕭玉奴離去之後,蕭道成更加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也愈發的蒼白,滿頭的白髮充滿了灰白。
吃力的看向蕭定玄:“北梁走到今日,皆是你父皇我剛愎自用,怪不得別人,便為你做最後一件事。”
說到這裡,蕭道成更加急促的咳嗽起來。
勉力的撐起身子,看向外面喊道:“來人。”
沒過多久,一名穿著北梁內侍服侍的太監便躬身走了進來,手裡恭恭敬敬的捧著一卷國書,但卻並未看向那內侍,而是依舊吃力的看向蕭定玄道:“這裡面有你父皇我的手諭,且已經蓋上玉璽。”
“父皇,這是什麼?”
蕭定玄神色凝重的問道。
雖不知道國書裡面的內容,但卻本能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道成依舊吃力的說道:“當今之勢,大虞國強,蠻橫無禮,有欲吞列國之舉,而我北梁國弱。
大乾雖弱,但卻有強國之相,尤其是此次在大敗南陳,滅了虞武卒之後,野望必然大漲。
而那趙定也不是甘於平庸之人。
有朝一日,兩虎必然相爭,而那時便是我北梁的機會。
只可惜,我北梁卻並非那大離,可偏安一隅,靜觀其變,地處於兩國夾縫之間,難求安慰。
若想自保,唯有在這兩國之間左右逢源,如今大乾弱,大虞強,我北梁唯一生路便是結盟大乾.....”
還未等著蕭道成把話說完,蕭定玄已經烏泱泱的哭了起來。
他已經知道自己父皇話裡面的意思了。
蕭道成繼續說道:“此事本有機會,但卻因為父貪念深重,想以一代人之力,解決兩代人的事情,可到頭來卻讓為父自食惡果,以至於此。
所以為父,在死之前便為你做最後一件事....”
“父皇,你別說了.....”
蕭定玄哭嚎,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裡面溢位,滾落而下。
想他父皇英雄了一輩子,執掌朝堂接近五十年,何曾落寞過。
蕭道成卻恍若未聞一般,依舊吃力的說道:“割讓我北梁南境梧州一地給大乾,換取大乾出兵助我北梁共擊大虞。”
“父皇,不可。”
此話一出,蕭定玄頓時大驚。
割地求和乃是罵名。
一旦記載在史書上,他父皇蕭道成將永遠的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