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講仁義?
若是仁義有用,苻堅就不會被自己手下人勒死!
偌大的前秦也不會頃刻崩塌。
所以陳宏和他說什麼人無信而不立,他只覺得可笑。
信譽可以對自己人講,可以用來收服人心,既然註定是敵人,那還講個屁的信譽。
“你.....”
陳宏臉色青白不定,站在原地愣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這才悵然一嘆道:“我空比王爺多活了數十載,卻看得還沒有王爺透徹。
受教了。”
陳宏拱手一禮。
趙定說得沒錯。
若是真的人無信而不立,那大虞為何就直接轉手給他南陳賣了?
若是真的人無信,那大虞又豈會眼看著他南陳十萬兵馬盡滅?
說到底,只講利益,不講信譽。
是他自己天真了。
“可王爺,便是在下明白這個道理,又如何說服,我朝陛下與我朝百姓,與你大乾合作?”
陳宏擔憂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能明白這個道理的卻並不多,更別說,如今大乾才剛剛佔據他南陳慶州之地,又坑殺了他南陳十萬兵馬。
正是他國內民怨沸騰之時。
而他縱然明白,慶州之地丟失,並非大乾一家所為,但誰又敢將罪責歸咎在大虞?
明白的人,終究太少。
剩下的又極其容易被裹挾。
甚至退一步而言,他南陳又如何信得過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