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趙定不說話,趙崇遠得意一笑,揣著手笑著看著趙定道。
“咳咳....”
趙定清了清嗓子。
也自然知道真正的考驗要開始了。
望著自家老子道:“父皇,兒臣以為殺人簡單,殺更多人也不難,但兒臣以為殺人對於災情之事根本無益。”
“如何無益?”
趙崇遠挑眉道。
“父皇打算殺多少人?”
趙定沒有答話,而是反問道。
“自然是誰擅離職守,以權謀私殺誰。”
趙崇遠眼神冰冷道。
“那父皇又如何知曉他們到底是以權謀私,還是被人欺上瞞下呢?”
趙定再次開口。
此話一出,趙崇遠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有趣之色,笑呵呵的看著趙定,道:“你繼續說。”
見此,趙定也不廢話,繼續說道:“父皇可能沒有真正的下過基層,但兒臣當初去幽州的時候,卻也算是真正的下過基層。”
“嗯。”
趙崇遠點了點頭,沒說話,而是揮了揮手示意趙定繼續說。
趙定也不客氣繼續說道:“兒臣當初剛到幽州之時,就曾發現幽州地方上的官員,有些不敢上報災情,甚至地方上關係盤根錯節,不是不報,而是從基層開始,就層層隱瞞,方便他們上下其手,用基層百姓的民脂民膏,養肥自己。
所以既然如今雍州柳河道災情再顯,父皇可以派遣御史,進士以及監生三方巡視,督查地方,檢視民情,起碼對於地方上有個約束。”
“嗯。”
趙崇遠點了點頭,緩緩道:“倒也是一個辦法。”
三方監督,本來就是最穩定的關係。
想要賄賂一人容易,想要兩人也簡單,但想要同時賄賂三人那就有點難度了,尤其是若是挑選三個還彼此不對付的人,那自然也就會形成彼此的牽制,同時有這三人的存在對於柳河道地方的官員而言也是一個很有效的威懾。
不得不說,趙定的這個法子確實比單獨派一人和兩人方便多了。
雖然這其中也會不可避免的發生一些彼此牽制的事情,但卻也能在最大程度上,將朝廷的物資送到需要的人手裡。
“唉。”
想到這裡,趙崇遠又是一嘆:“其實你老子我又何嘗想殺呢?但人心啊,他杜絕不了,人心向己,殺了一幫貪官,只會冒出一幫更加聰明的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