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王力士話音一頓,意味深長的提醒道:“凡事過猶不及,莫要再觸怒了陛下啊。”
“我.....”
此話一出,齊氏神色又是一駭,眼神難以置信的看著王力士。
這句話什麼意思?
君王一怒,伏屍百萬。
而王力士如今這麼說?
難道趙崇遠要?
想到這裡,齊氏神色更是一凝。
腦海之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位近日一來又被罷官的老父親。
趙崇遠是念舊,是心軟,是對待皇室子弟不錯,更是幾次三番的嚴令皇室之間不得擅起刀兵,手足相殘。
但問題是他齊氏可不是皇室啊。
她姓的是齊!
她哥哥因為她那一次的冒進已經死在了午門外,他老父親更是先被降職,如今再到被罷官。
其中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這是趙崇遠在給她齊氏教訓,讓她老實點。
不該想的不要想,不該求的不要求,否則下一步就是她!
說話間,養心殿內,一名身材高大,但面容陰翳的男子從養心殿裡面走了出來。
“臣,見過娘娘。”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內府司指揮使蔣裘。
蔣裘雖然是內府司指揮使,在大乾朝堂之中品階也不低,但卻是大乾皇室的家奴,對待皇帝的兒媳婦,自然也要禮數週全。
但也只是面上周全,只是簡單的一禮,就背身慢慢退下。
養心殿中。
趙崇遠站起身活動著陳年的舊傷老腰止不住的捶打。
瞥了一眼門外的齊氏和王力士之後,就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彷彿沒有看到一般。
看著這一幕,齊氏目光又是一凝,心底更是止不住的微微有些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