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蕭定玄的聲音從寢宮裡面響起,面帶愧疚道:“此次都是兒臣之錯。”
若非他一時大意,中了趙崇遠的計,也不至於讓他北梁謀劃敗露。
“唉。”
蕭道成搖頭一嘆,:“此事怪不得你,要怪也只能怪我。”
蕭道成同樣一嘆,“一代人,想做兩代人的事情,終究是貪心了。”
說到這裡,蕭道成苦笑一聲,蒼老的臉上充滿了落寞。
想他算計了別人一輩子,就是自己的親兒子都被自己算計,結果沒想到臨了了,反倒是被人算計了,讓他北梁落得如此境地。
說起來既是可悲又是可笑。
蕭定玄,不語,神色之中充斥著複雜。
雖未接見大虞使臣卻也知大虞使臣為何來此。
“父皇,要不那大虞的使臣,就由我....”
蕭定玄欲言又止。
“不必。”
但還未等他說完,便已經被蕭道成抬手打斷,:“此事因你而起,就由我終結,你是我北梁的儲君,我北梁未來之主,不宜摻和此事。”
蕭道成搖了搖頭。
聽著這話,蕭定玄又是搖頭一嘆。
他知道自己父皇這是在給他鋪路。
罵名由他父皇來背,而不是他來背,如此一來即便日後,大虞和大乾還想拿此事說事。
他也儘可將此事推到他父皇頭上。
“玉奴。”
蕭道成望著簾帳後面喊了一聲。
“父皇。”
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在簾帳後面響起。
蕭玉奴淚眼婆娑的從簾帳後面走了出來,一頭撲進蕭道成的懷裡。
“不哭,不哭。”
蕭道成臉上露出慈愛之色,伸手緩緩的撫摸著蕭玉奴滿頭的黑髮,一邊咳嗽一邊說道:“玉奴...咳咳咳......是....咳咳咳....父皇害了你。”
隨著蕭道成每一次咳嗽,其臉上的神色就愈發的蒼白一分。
越是看著如此,蕭玉奴哭的就是越兇,就是蕭定玄都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蕭道成吃力的托起蕭玉奴嬌媚的俏臉,慈愛道:“你本該有一段...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