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燕王府的大門。
孔秋月不滿道:“爹,你剛才對趙定是不是太過於唯唯諾諾了,當初他趙定能夠以玉石俱焚威脅大離,為何我北梁就不能以此威脅他大乾,我還就不信了,難道他趙定真的會捨得自己手中的富貴。”
在她看來,剛才只要她父親強硬一點,沒準趙定就會退縮,而她北梁也不至於如此。
“唉,你想得太簡單了。”
看著自家女兒那天真的模樣,孔令達無奈一嘆:“便是他不捨得,你覺得我北梁朝廷上,那滾滾諸公又捨得嗎?
你這丫頭終究是太年輕了。”
“可當初大乾為什麼可以,而我北梁為什麼不可以?”
孔秋月依舊不忿。
顯得極為不滿。
“局勢變了啊,眼下的局勢能和當初的局勢相比嗎?當初南陳完整,兵馬盡存,而大虞也並未徹底展露出請吞列國的野心,而如今呢?
南陳十萬兵馬盡損,十年難以恢復元氣,慶州丟失之後,更是讓其自斷一臂。
有南陳為警,你覺得陛下會不忌憚嗎?
有南陳作為例子,你覺得我朝堂上的那些袞袞諸公會敢冒險?
而趙定給出的條件是苛刻,直接張口討要我北梁鎮國之寶,但那是鎮國之寶沒錯,是我北梁立足的依仗,但那終究是死物,便是給了也就給了,不會威脅我北梁朝堂袞袞諸公的榮華富貴。
你覺得刀沒有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你就想讓他們拼死一戰嗎?
不可能的啊。”
孔令達又是一嘆:“你這丫頭終究是不懂得朝堂啊。”
而且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以蕭道成對於朝堂的掌控能和趙崇遠精心佈局二十年所比擬嗎?
或許年輕蕭道成不弱於趙崇遠,但如今早已變了,如今的北梁朝局早已不是當初。
朝堂之上那袞袞諸公,不過都是腦蠹肥腸,自私自利罷了。
況且,他們蕭道成也活不久了,若是蕭定玄上位,又能震懾的住他北梁的住北梁朝堂上的那些袞袞諸公嗎?
尤其是眼下這個節骨眼。
“夫子,我想提前回京一趟。”
就在此時,蕭玉奴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