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有兒子在,絕不會讓那幫蠻夷侵犯我大乾。
兒子在幽州就在,兒子在大乾北境便無憂!
就如此連夜。
一匹黑色的下等駑馬踩著幽州城外青石板路,緩緩悠悠地向著千里之外的大乾國度而去。
……
半個月之後。
距離幽州數百里之外。
一座不知名的荒山之中。
一行數百人護持的隊伍,小心謹慎地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
隊伍的中間是一輛由四匹高頭大馬拉動的黑色馬車。
馬車的中間端坐著一名面容英武和趙定有著七成相似的中年男子,而在這名中年男子的身旁則是一名面白無鬚的老者。
伴隨著馬車的顛簸,二人的身形也隨之晃動。
過來半晌,面白無鬚的老者看向這名面容和趙定有著八成相似的中年男子,小聲地說道:“陛下這幽州山路崎嶇,為苦寒之地,就算您心疼九皇子殿下,您又何必親自來這呢,您大可直接派人傳命,讓九皇子進京便可。”
撥開簾子,看著窗外荒蕪的山巒,趙崇遠搖頭嘆息一聲:“力士,你不懂,朕這是在嚐嚐九皇子這些年在幽州吃的苦。
說到底這些年朕終究是苦了他了,一甩手把他丟在這苦寒之地,就是八年。”
說到這裡趙定邊又是一嘆。
當年他忙於國事,皇子到了年紀分封封地的時候,他也沒多思量,結果就把趙定給封到幽州了。
但又因為君無戲言,說出去的話也不好改口,就想這等趙定自己主動開口,可沒曾想一等就是八年。
趙定雖然月月上摺子,訴說邊疆的苦,但卻從未讓他這個老子難做,更沒有和他說一句調離幽州的想法。
越是想到這裡,趙崇遠越是覺得對不起這個兒子,苦了這個兒子,讓自己這個兒子在幽州這地方吃了這麼多多苦。
說完從身後拿出一堆奏章。
這些都是這些年趙定邊上書的摺子。
看著這些摺子,趙定邊又拿起旁邊的一沓奏摺丟給這個老太監:“你再看看,朕的另外幾個兒子,那個不是在奏摺裡面和朕說,想讓朕給他們調回京都享福?
這是朕的兒子嗎?這是我大乾的皇子嗎?
這是一群酒囊飯袋!”
提起別的兒子,趙崇遠怒不可遏,越說越來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