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斜眸的看向趙罡,眼底充斥著狐疑。
趙罡呵的笑了一聲:“何止是沒回來,還把咱爹派過去的人給打發回來了?”
“他敢抗旨?”
趙恆猛然從藤椅上站起。
趙罡翻了翻白眼,見著周圍沒人聽見,這才站起身摟著趙恆道:“別那麼大驚小怪好不好,萬一嚇到我王府裡的奴才,你可要賠我。”
“別扯這些東西,說重點。”
趙恆一把開啟趙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隨後又狐疑的看著趙罡:“難不成幽州那地方有油水了?所以老九才不願意回來?
可那地方一邊靠近南陳,一邊靠近北梁的?又與漠北相連。
這地方能有油水?
不該吧!”
趙恆摸著下巴在院子裡面走來走去。
趙罡就樂呵樂呵的站在一旁,看著趙恆走來走去的背影。
見趙罡突然不說話了。
趙恆一臉著急的抓過趙罡的袖子,急忙道:“哎呦,你倒是說啊,能別賣關子了嗎?”
“哈哈哈。”
趙罡哈哈哈大笑,指著趙恆笑罵道:“你就是一天到晚猜忌心太重,幽州那地方能有什麼油水?有個屁油水,自前朝開始,那地方就是三戰之地,我大乾立國兩百年,那地方戰亂消停過嗎?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油水?”
趙罡翻了翻白眼,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趙恆。
隨後又繼續說道:“而且那地方不僅沒油水,城內還到處都是難民,城牆都是土夯的,房屋也都是一堆爛石頭隨便搭的。”
說到這裡,趙罡哈哈大笑道:“你是不知道,這一次高有錢過去,老九身上的王袍都是破的,更別說他治下的那些幽州百姓了。”
“這麼慘嗎?”
趙恆咧著嘴,一臉嫌棄的眼神看著趙罡。
趙定雖然不如他們兩個,身後各自母族勢力強大,還沒成年就被封為了親王,但好歹就藩的時候,還是被封了一個郡王銜。
一年的俸祿也差不多有一萬多兩。
現在連王袍都是縫的。
怎麼會落得這麼慘?
趙罡嗤笑一聲,“何止是慘?
你知道這一次高有錢去幽州,當場就看到一個人活生生的餓死在他面前,還有人餓的都神志不清了,口口聲聲喊著十幾年沒吃飯了,也不想想十幾年沒吃飯,他怎麼能長這麼大?
而且,你知道老九拿什麼招待高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