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您別說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著張仕緯這話,還未等張仕緯說完。
那比李方儒年歲稍長一點的大儒便直接認慫一般地拱了拱手,眼神不敢看向張仕緯。
“孫夫子!”
收拾完三個刺頭其中的兩個之後,張仕緯的目光落向自己的右手邊,那個年歲和他差不多的老夫子。
“我~~~”
見著張仕緯的目光望來,那老夫子張了張嘴。
便聽著張仕緯毫不客氣的說道:“孫夫子,我記得你是師承齊源泰齊老夫子門下,出身乃是益州南陽孫家,你孫家乃是南陽當地的大戶,為詩書耕讀世家,祖上曾出過我大乾宰輔之人,大當時也是名譽滿天下,就是傳到了你們這一代,家裡田產近數千畝,耕農,長工不知道多少。
前幾年,你那哥哥壓榨當地佃農逼得人家走投無路,下鄉收租時,差點被佃農合夥弄死在山裡,當地官員要治你哥哥的罪。
當初這事出來,是你求老夫,讓弟子門人幫你解決,而你當初也許諾日後定要修書一封回去好好勸誡你那個哥哥,好好善待自家的佃農,長工,耕戶。
老夫當初信以為真就幫你壓下了此事,可如今轉念一看。
孫夫子,你好像和你那哥哥沒什麼區別啊。
當初你祖上就是一佃戶,活不下去了,這才跟隨我大乾太祖兵馬安天下,以此為了孫家奠定基業,死前曾留言要善待自家的佃戶,不以苛刻。
可如今看來。
你孫天全忘祖了啊。
也不知道你祖上若是有靈,在天上看著你們兄弟如此,會不會氣的從棺材板裡跳出來。!”
“你~~~~”
聽著張仕緯這話。
那最早開口的張姓老夫子氣得鬍鬚亂顫,胸口劇烈地起伏。
“我大乾兵馬定天下,耕農安天下,自太祖立國之時就曾說過永不加賦四字,目的便是為了與民休息,善待百姓,就是到了如今這個年代,依舊是如此,可沒想到卻養出你們這幫肥腸滿腦之輩。
忘記了自己的出身。
忘記了自己來自哪裡!
自詡高人一等,殊不知你們這所謂的高人一等到底來自哪裡!
底氣到底又來自何處?”
張仕緯一字一句地大罵。
聽得滿屋子的大儒臉色愈發的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