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開口的那名學子臉色漲紅,突然有些說不上來話了。
“周公子,你知道嗎?”
趙定又低著頭,看著之前那名開口叫嚷自己父親是戶部左侍郎的國子監監生。
“我.....我不知道。”
那人張了張嘴,最終也是無力地低下了頭。
“那本王再問你一句,若是你連這些都不知道,那你還如何當得好父母官,還如何為天子牧民?
你牧的是什麼民?
你牧的是你自己的享樂,自己的富貴吧!”
說到最後,趙定臉色驟然一寒。
嚇得那姓周的國子監監生,連滾帶爬地向著人群后面跑去。
然而趙定卻看都未看他一眼,抬起頭,看著那些眼神帶著畏懼的一眾國子監的大儒和國子監的監生:“所以,還有誰要和本王講道理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國子監監生和那些大儒們心底都是莫名地一顫。
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趙定俯下身笑呵呵地看著已經嚇得有些臉色發白的趙學儒:“趙夫子,作為青州世家大族,家中良田公頃,敢問知曉本王剛才問你的那些事嗎?看著本王命人打人的那一幕,是不是也有點眼熟啊。”
“不...不...不清楚...也不熟悉.”
趙學儒嘴角哆嗦了一下。
這一幕,他怎麼可能不清楚,不熟悉。
在青州時,他們家就是這樣讓下人管理手下的長工,佃農。
年底交不起麥子的時候,更是直接把人家青壯勞力拖到府裡打個半死,逼迫其簽訂賣身契。
他們趙家府裡不少的丫鬟,奴僕就是這麼來的。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被人這樣。
“不清楚,不熟悉是吧,沒事。”
趙定對此也不在意。
撿起地上的鋤頭,丟在李學儒的面前,指著李學儒面前那些只開荒了不到一丈的方圓的土地,:“請吧。”
“你.....”
看著趙定那冰冷的眼神,李學儒顫顫巍巍地站起身,想說話但卻又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