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一樣造成了如此割裂嗎?
自古以來治學簡單,但育人最難,當然治學也是另外一種育人。
“夫子,這治學篇之事,本王就不獻醜了,以前人之治學篇足矣,但本王也就說個自己的想法。
國子監的改革勢在必行,但治學不治學無關緊要,但重在育人,重在德行教導,學到可以稍稍放後一些。”
“那燕王爺覺得如何育人?”
張仕緯開口問道。
“同甘共苦!”
“如何同甘共苦?”
張仕緯再問。
趙定問道:“大乾國本是何物?”
“自然是農業。”
張仕緯不假思索道。
“既然為農業,那為何不讓國子監的監生下鄉三年,深入地方體察百姓之苦?只有讓他們吃得了百姓之苦,方才知道百姓之難。
如此便是同甘共苦。”
此話一出,張仕緯眼前一亮。
這一點他倒是真的沒有想過。
他能有今日的學識,對於國情的看法,一方面來自家族的薰陶,另外一個重要的方面便是來自幼年隨從父親下鄉的經歷。
也正是那時,讓他看到了民間百姓的疾苦,也立下了日後報國之願。
“王爺此舉,老夫極為贊同,但若是讓國子監內的那幫監生下鄉三年,半工半讀只怕難以實行。”
過了半晌,張仕緯又有些皺眉道。
“能開除不?”
趙定問道。
“能開除。”
張仕緯下意識的回道。
可轉念又有些遲疑道:“可如此一來,王爺您得罪的人豈不是?”
趙定呵的了一聲笑道:“夫子覺得,便是本王什麼都不做,便能得到那些人的支援嗎?如夫子所言,本王既然從幽州回來了,就等於踏入了大乾朝堂的旋渦中心,本王已經得罪了周家,何至於再怕多得罪一些人?
蝨子多了,還怕被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