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陳述事實!”
趙定聞言哈哈哈大笑。
一點沒有意外,反而有種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感覺。
事實上,從明面上的牌來看也確實是如此。
大乾內部環境有他老子二十年的整治各種佈局,士族和皇權之間雖然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這種平衡的局勢也遠超大離內部,也沒有大離內部梁王與小皇帝爭權的局面,但外部環境卻是極差。
與南陳,北梁,接壤。
也就南陳如今內亂,自顧不暇才對大乾產生不了威脅。
但如今北梁和大虞合併一處,卻也威脅性極大。
大乾需要以一國之力面對兩國的合縱。
而反觀大離則好了很多。
雖然內部矛盾深重,梁王和大離的那位小皇帝也在奪權的階段,朝廷內部兩派勢力互相傾軋,但只要有大離的太皇太后在,只要有這位歷經三朝,從一介宮女逆襲到皇后再到如今大離的實際掌權者。
那就不至於出太大的亂子。
而且大離偏安一隅,只於大乾和漠北接壤,所以這種情況下,外部環境自然好太多,可以穩坐釣魚臺,左右撈取好處。
也正是因為如此。
這才是大離太皇太后的底氣,也是綺羅郡主收買周歸,敢堂而皇之直接面見他這個大乾皇子的底氣。
但可惜明面的牌終究是明面的牌,可以成為一定的決定因素,但卻終究成不了絕對制勝的因素。
更別說眼前大乾,北梁,大虞之間的三國混戰,本就是一場騙局。
螳螂不是螳螂,黃雀不是黃雀。
而大離想成為那個彈弓,但他也終究成了副彈弓。
更得不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好處!
至少明面上趙定看來如此,至於自家老子在暗地裡又有多少底牌,這又是另外一個因素了。
“哈哈哈哈哈!”
趙定哈哈大笑,笑聲之中充斥著不屑,充斥著鄙夷,冷笑著看著綺羅郡主道:“郡主大人,就這麼吃定我大乾了?”
“難道不是嗎?”
綺羅郡主聞言眼神微閃,想了想終究是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