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馬皇后眉頭一皺,狐疑的看向趙崇遠。
他所謂的你兒子,自然指得就是趙定。
趙崇遠神色肅穆道:“我想讓他去幽州,全面接替徐天德的事情。”
趙崇遠意味深長的看著馬皇后。
此話一出,馬皇后神色微微一凝:“陛下,你的意思是錢松可能不老實?”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眼下正是我大乾改革的關鍵時期,後方的事情,由我坐鎮便已經足以,但前方,徐天德雖為統帥,但終究並非我大乾皇室之人,若是錢松稍微有什麼心思,我怕他鎮不住局面。
但你兒子就不同了。
幽州本就是他的大本營,他去了幽州,那是如魚得水,潛龍昇天,再有徐天德輔助,就算錢松有任何的心思,也絕不敢動任何的心思。
而且你兒子有手腕,讓其在軍中推行軍功授爵制,我也放心。”
趙崇遠緩緩說道。
說起這個時候,趙崇遠腦海中更是情不自禁的的想起,趙定那句當斷則斷,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
其實今天這件事,還是他趙崇遠收著點了。
若是全部按照趙定的意思去做。
那今晚要死計程車族可就不僅僅只有孫文一人了,還有很多很多。
但他也明白趙定的想法。
新法需要立威,歷朝歷代改革無不伴隨著流血。
趙定以鐵血手段震懾,也是必要之舉。
但他趙崇遠終究是有些不忍心,說到底,其中不少人還是跟著他趙崇遠多少年的老夥計,若非必要,若非沒有選擇,他也不想如此。
而如今給一些懷柔的手段,也算是給他們最後一次機會。
當然若是這些人真的執迷不悟,那便也怪不得他趙崇遠了。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馬皇后聞言點了點頭。
但其中細緻的問題,她卻沒有去問。
因為她深刻的明白,有些事她能問,而有些事她不能問,既然趙崇遠不說,那她自然沒有必要要問。
“好,你先去,我也該見見人了。”
聽著馬皇后這話,趙崇遠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之後,旋即大步朝著養心殿外走去。
蕭定玄已經等待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