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趙定的語氣陡然變得高昂。
“再然後?”
高有錢的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了。
一臉蒙逼的看著趙定。
再然後還有啥?
這有點觸及他的知識盲區了....
便聽得趙定神色低沉問道:“公公,可曾聽過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啊?”
高有錢一臉的蒙。
這怎麼和水和舟扯起來了?
不是問得身份嗎?
這一刻,高有錢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宕機了。
有些捕捉不到趙定說得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但是生為一個長期混跡宮廷,專門精於溜鬚拍馬的好公公!
高有乾還是很快回道:“王爺,這我自然是聽過的,咱家在祖上就是划船的,那水啊,大了就不能划船,水小了就能划船,這應該就是王爺您說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吧。”
嘿,你特孃的真的是人才。
趙定心底呵了一聲,不過臉上卻依舊露出低沉,遙遙一嘆道:“唉,公公,你不懂啊,你不懂本王的心思啊。”
隨後猛然轉身,望向自己生後那些餓的“面黃肌瘦”“樹皮都沒得啃”得幽州來百姓,趙定悠悠一嘆道:“自古皇家皆以天子自寓,自許替天牧民,殊不知君之道,民之道,便如同這水與舟一般。
水為民,君為舟。
這水至柔卻可託舟,助舟行萬里波濤,然水至柔卻也可覆舟,風高浪急,舟焉行穩乎?
這水舟之說,就好比這幽州的情況。
我為天子之子,為幽州燕王,就好比這水上而行的舟,如今幽州百姓有難,你卻讓我這舟脫離了水?你覺得我若是如此做了?我這舟還能走得遠嗎?
同樣,一個失去水託行的舟,又如何能走得快?走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