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皇城。
御書房內。
一疊又一疊的奏摺如山一般地堆積在趙崇遠面前的案臺上。
而在趙崇遠房間的外面。
楊輔,葉連城,周善三人面前同樣堆滿了周折都在處理著從大乾各地送上來的各部官員的奏摺。
而在三人的旁邊,同樣有著一個又一個處理好的奏摺疊放在一起,由一個個小太監搬到御史房裡們的房間,由趙崇遠再次審閱。
這幾日最多的奏摺毫無意外都是乾水的奏摺。
雨季將至。
亂象橫出。
糧價高漲之事比比皆是。
雖說趙崇遠早有準備,從一開始就嚴格地下令限制糧價,可效果卻並不算太好。
不少地方已經傳來了糧價高漲的訊息。
對於這些,趙崇遠心知肚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大乾兩百年下來,食利階層早已固化,盤根錯節,尤其是歷經前朝之後,更是已經將爪牙伸到了朝堂。
想打破不是那麼簡單的。
眼下他就是等一個契機而已。
除此之外,便是河道衙門要求賑災款及早撥付之事。
工部吵著要錢,戶部吵著沒錢。
各種事情弄得他趙崇遠腦殼痛。
又過了一會之後,趙崇遠揉了揉眉心,望向一旁負責伺候的王力士道:“燕王去了國子監嗎?”
“有陛下親自下旨,那燕王殿下自然是去了的。”
王力士一邊給趙崇遠整理處理好的奏摺,一邊恭敬地回道。
身為趙崇遠的貼身大太監,司禮監掌印大太監。
王力士身上的職責自然並非僅僅伺候趙崇遠這麼簡單。
應天城內的大大小小情報都最終匯聚在王力士的面前。
可以說,他就是趙崇遠的眼睛。
“哼,算這小子還算是有點眼力見。”
聽著王力士這話,趙崇遠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隨即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說趙定這小子腦子裡面到底在想什麼,這國子監乃是我大乾最好的學府,其他皇子有進學的機會,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往裡面去,可怎麼到他這裡,就好像他老子我要殺了他一樣呢?”
王力士笑道:“或許,燕王殿下真的學問高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