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為煩躁的不是性命被危及的西雅爾多王子,反倒是蜜獾女士。
她對月之子有著刻骨的仇恨,眼下看著他們似乎有機會要崛起便渾身難受。
“其實吧……”
而在一旁聽了半天的阿萊斯特,則只是打了個哈欠:“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請說。”
西雅爾多王子恭敬而禮貌的問道。
他看起來並沒有太慌張,想必是因為他已經猜出了阿萊斯特肯定有辦法。
“——我就知道!最後還是得靠您!”
蜜獾睜大眼睛,看向阿萊斯特的眼中滿是狂熱:“這一切都是為了正義!”
“不不不……”
知道蜜獾肯定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以為自己要釋出教皇令強行出動審判中樞了……阿萊斯特連連擺手:“用不到那種東西……只靠我自己就夠了。”
“只靠自己是——?”
芬里爾下意識提高了音調。
“就是字面意義啊。”
阿萊斯特嘴角微微上揚,瞳孔不知何時變成了月之子的猩紅。
她如同喝醉了一樣,臉頰變得緋紅、情緒也變得亢奮:“就是把他們都殺了。
“誰敢跳就把誰殺掉——誰敢鬧事,就殺了誰。我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自信,但我知道……我一定能打贏他們!”
阿萊斯特的言語之中是不容置喙的絕對自信。
但其實西雅爾多王子也只信了不到一半,芬里爾則是完全沒信。
“怎麼可能……倒不如說,比起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倒是更信任惡魔學者們舉行的那個儀式。”
他眉頭緊鎖:“不然我們想辦法幫他們完成儀式吧?我先前看到,那個儀式將會摧毀大半個星銻……可在那個未來中,卻並沒有月之子們的瘋狂計劃。想必當時被摧毀的‘大半個星銻’裡面就包括了他們——
“如果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不如就想辦法直接把未來扭轉回第一個結局吧!”
“——不可能。”
阿萊斯特毫不猶豫的說道:“你在犯罪,芬里爾先生。至少月之子統治四國,在宴主派系佔大多數的情況下,最差也不可能比那‘被摧毀了大半’的星銻還差。”
“那不一樣。”
頭上戴著有諸多鏡頭的頭盔型眼鏡,只露出下半張臉的芬里爾先生卻是據理力爭:“我是殿下的人,我終究是為了陛下而預言與思考。而您自己就是月之子……”
“——芬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