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點頭,旋即向著門外走去。
看著張三離去,陳宏忽然睜開眸子看向趙定:“王爺,你就不怕某家舍了這條命也要帶走王爺?”
“說實話,我確實怕。”
趙定咧嘴一笑道。
但行為舉止上卻沒有絲毫怕的樣子,反倒是究竟找了個凳子做了下去。
“哼。”
看著趙定如此,陳宏僅僅只是冷哼一聲,旋即又閉上了眸子,繼續把趙定當空氣。
過了半晌之後,才開口道:“王爺,若是想勸降某家,某家還是勸王爺死了這條心,在曉峰山上某家便已經死了,而且某家也絕不會背叛我南陳。
“誰說我要勸你投降了?”
趙定隨手取過桌上的一粒瓜子,撥開殼,隨手扔在嘴裡,笑著說道。
“那王爺是什麼意思?”
此話一出,陳宏眉頭一擰,睜開眼,狐疑的看著趙定,“難道說,王爺想放過某家?
“有這個想法。”
趙定眨巴著嘴,依舊自顧的坐在陳宏面前磕著瓜子。
“呵。”
陳宏忽然笑了,“我虧對陛下的信任,讓我南陳十萬大軍盡喪,如何還有顏面再回北梁,王爺若是有仁心,那就請殺了某家,給某家一個痛快,如此某家也算是還了陛下的恩情了。”
說完,陳宏便又再次閉上了眸子。
引頸就戮。
“難道大將軍就不想知道外面的動靜?”
趙定並未搭理陳宏,反倒是有意無意的說道。
“一個敗軍之將,何敢再言外界局勢。”
陳宏搖了搖頭,一副不願意關心的樣子。
也就在此時,張三已經提著酒菜走了進來。
趙定微微點頭,示意張三將其擺在桌上,旋即自顧的倒滿一杯:“大將軍便是想求死,那也要本王答應才行,
既然要本王答應,那就是大將軍有求於我,既然有求於我,大將軍不妨與本王喝一杯如何?”
見著陳宏依舊沒有說話,趙定又是有意無意的說道:“為我大乾第十州慶賀如何?”
“什麼第十州,你大乾哪來的第十州?”
果然此話一出,原本還一副極為超然的陳宏登時睜開了眸子,滿臉詫異的看著趙定。
張三自然知道自家王爺話裡面的意思,揶揄道:“可能大將軍不知道,就在大將軍在這幽州城住下這幾天,我大乾已經從九州之地變成了十州之地,而這十州,便是你南陳的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