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立於四戰之地,雖近百年來一直與大離交好,但與大離的死對頭大虞卻一直關係惡劣,尤其是和依附於大虞的南陳北梁更是常有兵鋒之爭。
雙方在邊境之上一直爭鬥不斷。
趙定殺了南陳齊國公溫子恆之子,按理說乃是一件值得慶賀之事,但奈何自前朝以來大乾朝政腐敗,官商勾結日益嚴重,雖然他趙崇遠勵精圖治了整整二十年局勢稍有緩和,但以如今大乾的國力卻著實不太適合與南陳再起兵戈。
“這小子盡給朕搗亂,朕本想誇一誇他,沒想到轉眼之間就給朕捅出個這麼大的簍子。”
趙崇遠氣得罵罵咧咧,本來喝到一半的小米粥也沒心思再繼續喝下去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
趙崇遠一推桌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色略顯陰沉地看著王力士。
自從上一次去了幽州回來之後。
趙崇遠就已經派人在盯著幽州的情況,倒不是他不放心趙定這個兒子,而是幽州如今兵強馬壯,易招覬覦,有他的人幫忙看著,除了什麼事情,他這個做爹的也好給趙定兜底。
“陛下......”
王力士神色凝重的將這幾日大乾內衛從幽州城探來的訊息一五一十的告訴趙崇遠。
聽完之後,趙崇遠哼哼唧唧了地看了王力士一眼:“那溫良死了也活該,還有那狗日的溫子恆,居然敢派人刺殺老子的兒子,你即刻通知下去,讓我大乾在南陳安插的暗樁給他溫子恆找點不自在。”
“是陛下。”
王力士恭敬地回道。
列國伐交,明的有暗的自然也有。
溫子恆能把人安插到幽州境內,他趙崇遠自然也能把人安插到溫子恆的旁邊。
不過雖然這麼說,但趙崇遠的臉色卻依舊顯得有些凝重。
原因無他。
以大乾如今的朝堂情況,外界國庫的內庫銀確實支撐不起一場國戰,尤其是南陳和北梁向來都是穿一條褲子。
南陳若是動手,北梁必然不會坐視不管,如此一來雙面夾擊之下,就是趙定把幽州城建的鐵桶一塊,但稍有不慎也要吃不小的虧。
“南陳那邊有什麼訊息?”
趙崇遠抬起頭看向王力士。
王力士恭敬地回道:“南陳那邊傳回來的訊息是,溫子恆在外並不知道這個訊息,但溫良之母南陳的長公主元青已經進宮求見南陳國主,想要讓南陳國主出兵討伐燕王殿下。”
趙崇遠咧嘴冷哼一聲:“元青那娘兒們也就會這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