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奶怕咱們沒得吃,傷了身子,就賣了首飾,買通宮女給咱們換吃的,一包粟米麵,也就幾文銅錢,可他們居然要你皇奶一根金釵。
就那樣,你皇奶也忍了。
可架不住那宮女心黑,給你皇奶是發黴的粟米麵,上面都是米蟲啊。
你皇奶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失了勢的鳳凰不如雞,就把拿包發了黴的粟米麵掏了又掏,給我和你六叔做了一個粟米饃饃。
說實話,你皇奶那手藝是真的差,但你六叔也是真的不挑食,夾生的粟米麵饃饃,硬生生吃了三個,然後拉肚子了,哈哈哈哈。”
說到這裡,趙崇遠哈哈哈大笑。
但趙定聽著心底卻不是滋味。
因為不管是六叔還是皇奶都已經去世了,
“唉,說這些幹嘛,老了,老了。”
趙崇遠悵然若失一笑。
“父皇。”
趙定張了張嘴。
“這裡沒外人,叫爹吧。”
“是,父...爹。”
趙定下意識的回道,但說到一半卻又改口了。
“你說咱如果,我說如果哈。”
趙崇遠望向趙定開口,如同一個孩子一般,有些心虛的看著趙定。
“爹,國法是國法,家規是家規。”
趙定糾正道。
雖然自己老爹沒明說,但趙定自然明白自己老爹要說的是什麼。
“混賬,你來教訓你老子我了?”
趙崇遠大怒,但很快氣勢又洩了下去,眼神罕見的露出一絲怯弱的看著趙定:“難道你就真的忍心你六叔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就這麼的?
沒了?”
說到這裡,趙崇遠突然悽然了起來。
眼底都泛起了一絲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