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景深把手機放回口袋,抬頭道,“不用了。”
苗晨一愣:“什麼?”
“不用給我帶什麼,集訓的事我跟老師說過了,我不參加。”
苗晨怔怔地看著他,不明白大家都在競爭的名額陳景深為什麼不要。
陳景深走出後門,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頭:“還有。”
他淡淡道,“以後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別來找我了。”
放學後的實驗樓空無一人。偶爾有幾個學生到實驗樓隔壁的矮牆接外賣,也不會往這裡面瞧。
陳景深到實驗教室時,喻繁正坐在最後一排的課桌上玩手機,兩腳垂在半空,姿勢懶散。
聽見動靜,喻繁頭也沒抬,冷冷地說:“太久了。”
陳景深把教室門反鎖上:“嗯,說了點事。”
喻繁想問什麼事,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過來。”他大爺似的命令。
陳景深脫下書包隨手放到門邊的椅子上,乖乖走到喻繁跟前。
喻繁把手機放到一邊,抬頭跟他沉默地對峙了一會。
窗簾他已經拉上了。但這間廢棄教室的窗簾不擋光,教室裡還是明亮一片。窗簾頂上沒有拉緊,一束陽光正好打在陳景深的臉上,他的眼珠在光線裡沉得發亮,深邃幹淨。
喻繁確定了。他確實很想親陳景深,看一次想一次。
他沒什麼表情地伸手,抓住陳景深的校服,微微一扯,說:“自己彎腰。”
陳景深偏頭下來,手展開撐在喻繁左右兩側。
喻繁聞到他身上的薄荷香氣,喉結滑了一下,扯他衣服的手用了點力,仰頭剛要碰上去——
陳景深往後退了一點,喻繁親了個空。
他們近在咫尺,呼吸親密地纏繞在一起。像沒有親上的那晚一樣。
喻繁感覺著陳景深的呼吸,抬眼問:“什麼意思?”
“在這之前,想跟你說件事。”
陳景深道:“我和苗晨不熟。”
喻繁:“……誰管你們熟不熟?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我自言自語。”陳景深淡淡道,“我沒對其他同桌好。他偶爾來問我題,我會教一點,像對王潞安他們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