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臻微微一愣，隨後他神色平靜地笑了笑，道：“抱歉。”
顧明臻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流溢著靜靜的光芒，助理看著顧明臻這殊無膽怯之意的眸子，生出了幾分跟吳冕一樣的疑問。
這小白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鎮定了？
不過助理並沒有吳冕那麼欺軟怕硬，目光動了動，便仍是沒好氣地道：“在這等著，我進去請示一下秦總。”
顧明臻點點頭：“多謝。”
他這句話說得異常誠懇，因為現在要是不靠著秦晉這棵搖錢樹，他自己也不能在這種地方闖出一片天來，因此他的態度是絕對夠真誠的。
助理再次疑惑的看了顧明臻一眼，之後，他便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桑拿房。
過了大概三四分鐘的樣子，助理走了出來。
助理看了一眼靜靜站在門口，神情平和的顧明臻，神色中帶了幾分訝異和厭惡，隨後他便道：“進去吧。”
顧明臻微微一笑，再次說了一聲‘謝謝’，便提步走了進去。
桑拿房的結構顧明臻不算太清楚，這會桑拿房裡加熱的開關已經被秦晉讓人關掉了，空氣還是溫熱而帶著水汽的，隱隱有暖暖的精油香氣在漂浮著。
真是奢靡的味道。
嗅到桑拿房裡的味道，顧明臻就想到他以前還是軍長的時候偶爾也會去鴻慶樓，那些紅牌們挨個湊在一起，細皮嫩肉地低聲笑語，剝瓜子，勸酒，似乎就是這個氛圍。
“來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裡面的隔間傳來，顧明臻心中一動便緩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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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晉仍是舒舒服服地趴在那，露出他結實且線條優美的腰背，那個漂亮少年就坐在秦晉身邊，柔柔地給秦晉揉著肩膀，低聲說著話。
顧明臻走進桑拿房裡面，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他先看了一眼秦晉，末了掃了一眼那漂亮少年，忽然覺得秦晉跟他實在是同道中人。
抬手把牛皮紙袋放到一旁的茶幾上，顧明臻對著秦晉微微一笑：“秦總，我來遲了，您沒有生氣吧。”
遲不遲這個誰都不好說，畢竟顧明臻跟秦晉並沒有約定好時間。
而聽到顧明臻溫柔清亮的嗓音說出這句話，秦晉只覺得心尖一動，居然是被撩了一把。
而這會那漂亮少年的神色則是有點吃緊了。
“出去幫我倒杯水。”秦晉沒有看顧明臻，而是扭頭帶著慵懶的笑意，伸手摸了一把少年修長細嫩的手指。
少年會意，對秦晉柔柔一笑，便起身走了出去。
這期間顧明臻一直坦然地就站在對面，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漂亮少年離開了，門輕輕關上，秦晉聽到這個聲響便換了一幅淡漠的神情，翻身坐了起來，按了按太陽穴，這才看向顧明臻道：“你有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