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吃點苦頭，他以後才會懂得珍惜得到的東西，才會懂得謹言慎行。”
雖然覺得秦晉的私生活不好恭維，但顧明臻也不得不承認在處理一些事情上秦晉是聰明而且理智的。
所以顧明臻也沒有幹涉什麼，只笑道：“那秦總你決定就好。”
秦晉在這個時候微微嘆了口氣，“你倒是懂事。”
唔……
顧明臻聽出秦晉語氣裡帶出了幾分煩悶，這會也就沒有接他誇自己的話，而是道：“秦總如果有心事，不妨去做個按摩，散散心，嗯，早點休息也好。”
秦晉聽到顧明臻這話，有點哭笑不得：“你這是在對我下逐客令？”
顧明臻淡淡笑了笑：“沒有，只是不敢多問而已。”
顧明臻現在已經很懂秦晉的心態了，只要自己說一部分的實話，秦晉就會對自己好感頓生。
其實這也是他自己悟出來的，因為顧明臻當上了軍長之後，後期也喜歡聽真話。
果然，聽到顧明臻這句話，秦晉又帶了幾分感慨，微微出了口氣，秦晉問：“徐斐沒有為難你吧？”
顧明臻聽到這，心想終於還是問到正題了，笑了笑，他道：“秦總想聽我怎麼說？”
秦晉皺眉：“剛誇你，你就開始給我打太極。”
聽到這，顧明臻默默扯了扯唇角：“那我說一句不怕得罪秦總的話吧。”
“說。”
“秦總自己還不知道這位徐前輩是什麼性格麼？需要問我嗎？”
秦晉被顧明臻這句夾槍帶棒地話給刺了一秒，隨後他有點好笑地道：“你這是在怪我？”
“秦總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顧明臻偏了偏頭，開始翻劇本。
秦晉自己在電話這邊沉默了一會，然後他道：“徐斐有點神經衰弱還輕度抑鬱，你不要招惹他，能忍盡量忍吧。”
輕度抑鬱？
顧明臻聽到這個高階洋氣的名詞，心中莫名多了幾分不屑。
而他更不喜歡秦晉這個語氣。
明面上妥協，事實上呢？
所以這會顧明臻不想虧待自己地問了一句：“那如果我做到了，秦總打算怎麼獎賞我？”
說完，顧明臻又笑了笑，“我不要那些虛的東西，我記得秦總您說過，我們之間明算賬。”
是的，顧明臻忽然發覺，乖在秦晉這實際上換不到任何實打實的好處，而自己的柔順卻往往成了秦晉變本加厲索取的藉口。
所以，是時候收回自己那點施捨的同情心了。
明算賬最好。
秦晉沒有想到顧明臻會在這個時候來這麼一出，很驚訝，當然更多是詫異和一絲絲的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