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尋:“額,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惡魔躍躍欲試:“那我試試看你什麼才會開始叫——你是特別能忍耐的那種種族嗎?能忍到什麼時候什麼程度啊?我之前沒見過你這樣的物種誒,你是什麼血族或者精靈的亞種嗎?”
他的手這一次往上走了一點,握到了花尋的小腿上。
“停。”人類說:“我可以回答問題。我能感覺到疼痛。因為魔族的性格有一些暴虐的成分,你們在觀賞痛苦方面的興趣比其他方面要更大,如果我喊痛我怕你又更過分行為。我不是特別能忍耐的種族,完全不能忍耐,也不是血族或者精靈的亞種。”
冷汗正從她的額頭上沁出來。
她辨別方向,然後說:“前面右拐。”
惡魔握在她小腿上的手沒有松開,但也沒有收緊,就一直那樣虛虛的放著。
過了一會兒,等他們繞過第二個轉彎,花尋說:“能放我下來嗎?正常步態我能更好的導航。”
惡魔:“不用,看你害怕還挺有意思。”
他看起來饒有興致:“我看到你的名牌上寫著花尋,這是你的名字嗎?之前我寫過一個故事,裡面有一朵柔弱的花,那故事寫了好久了,這兩天突然有一個讀者因為這個要來和我決鬥。”
他問花尋:“你看過我寫的故事嗎?”
花尋:“我不懂魔族語言。”
惡魔:“沒關系,那我可以講給你聽。”
那是一個與埃利奧特口中完全不同的故事。沒有突然出現的巨龍,也沒有在火雨當中倖存的花。
惡魔:“你覺得故事怎麼樣?”
糟糕,爛故事,討厭。
人類,面無表情的把上面這幾個詞往文雅上靠攏了一些:“匱乏的想象力,惡劣的性格和想要在結尾創死讀者的想法呼之欲出。總之人物塑造很有問題,但是開頭不錯。”
惡魔哈哈大笑:“你真是敢說,害怕成這樣還能說出真話來,真有種誒。這才像個人形種族嘛!”
大部分的魔族性格很惡劣。
這種惡劣體現在他們在遇到感興趣的東西或者略有好感的生物時,總是喜歡欺負一下對方。
他們討厭純然的軟骨頭或者硬骨頭,討厭沒有意思的東西,但是他們喜歡沖突和矛盾,喜歡看兩種截然不同的特質存在於一樣東西上面。
就像現在,他其實沒什麼惡意,但是看到花尋緊張,他就是覺得很有趣。那隻握著人類小腿的手並沒有將她的骨頭折斷的意思,但他就是要放在那裡,因為——她看起來很緊張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