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沒有機會去做一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這天真的發言讓尼尼忍不住揉一揉貼一貼她。
“你真心軟,花尋。”他感嘆:“雖然你總是說自己弱小,說這份弱小讓你感到危險和不安,但事實上你從來沒有真正覺得自己弱小過。真正覺得自己弱小的人是不會憐憫別人。”
憐憫是一種自上而下的情感,站在高位的人向下看,看見地上的陰影和不堪,於是心生憐憫。
尼尼感嘆:“其實你一直都很傲慢呢。”
習慣於抽離,習慣於淩駕,這種情感已經習以為常,即便強弱之勢早已轉變,她也沒有辦法真正把自己當做是弱者。
尼尼毫不懷疑,如果有一天人類感受到來自其他種族的憐憫,如果這份憐憫針對的是人類能夠理解的部分,無關文化差異種族壁壘,也無關生理差異,僅僅是來自最樸素最共同的情感,那麼這份憐憫會如同利劍一般刺痛她的。
他看見花尋不好意思的轉向了一邊,最終史萊姆也沒有告訴她,憐憫蜂王是一件多麼離譜的事情。
當一個個體的意志輕而易舉就能影響一個在星海之中舉重若輕的種族,他的意志就是種族的意志的時候,整個族群都是蜂王的延伸。他們共享感官,共享思維,將個人的一切都投進群體之中,大群也已同樣的慷慨回贈。
這是最不需要憐憫的事情。
因為花尋沒有辦法乘坐飛空艇,所以他們預約了明天早上的信使服務,從這裡飛到卡奇莫多療養院時間還挺長的,所以今天要早早睡覺,明天早早起床。
臨睡前,尼尼轉過來:“你想好怎麼處理你的請柬了嗎?”
花尋:“反正我肯定不會參加啦。”
一群沉浸在資訊素當中,被資訊素將情緒激化到最高丨潮的恐怖人外,她去就是送菜的物理的菜)。而且參加這種不健康的活動與人類接受的樸素兩三?)性關系不太契合,哪怕不是出於對生命安全和身體強度的擔心,她也不會去參加相關的活動。
......這麼說來倒要感謝那個大蜜蜂,要是她真的一無所知,到最後被迫陷入狂歡派對當中,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就算僥幸逃生,那也估計要經歷為期一週的恐怖大逃殺——這都不是什麼屁股保衛戰了,這是求生!求生啊!
這種場景想想人都要做噩夢了。
花尋:“你想要嗎?”
尼尼:“e,我還是算了,這種過於激烈的活動不太適合我。”
花尋:“哦......嗯?”
怎麼回事,這話說得好像你已經體驗過了一樣?!
尼尼,顏色坦白:“實不相瞞,我確實收到過上代婚飛的請柬,本來咱們剛剛看到的錄影上也應該有我的身影的。”
但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年輕的史萊姆懷揣著“見見世面”的態度來到這片歡樂場,然而還沒等他開始尋找心儀物件,一個激動地犀牛人突然一個蠻牛沖撞,直接把尼尼撞得四分五裂,以一個滿天星的姿態從隔離區域飛出去了。
等他重新聚合起來,手持請柬想要重回會場的時候,負責控制資訊素影響的執法隊員表示:不好意思噢,婚飛已經正式開始了,現在來往通道已經關閉了。
尼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