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她依然會表現出無所適從和擔憂害怕,但這一次她並不選擇逃避或者咯吱這些問題。
她變得勇敢了。
也許還沒有勇敢到敢於愛與被愛,但她已經比以前勇敢了許多。
......讓埃利奧特忍不住想要試一試。
試一試吧,萬一成功了呢?
然而這份真情的剖白在繼續下去之前,沉默的歌利亞突然舉起了自己的手,打斷了埃利奧特。
“稍等。”弗雷德裡希冷靜的說:“考慮到我們這裡有人的常識並不完備,所以我認為在接下來的話出口之前,有必要對部分群眾進行一些科普。”
弗雷德裡希聲音小了一點,湊近花尋:“我認為埃利奧特醫生正在向你表白,花尋。”
弗雷德裡希:“這份表白的下一步舉動或許就是求偶,距離埃利奧特醫生的易感期已經過去一段時間,所以我判斷這並不是他就資訊素波動的原因做出的失智舉動,這一點上你可以放心。”
埃利奧特:?
本來以為這是來拆臺的,沒想到這一通話說下來直接把摩拳擦掌的埃利奧特弄不會了。
埃利奧特不太確定的:“額,謝謝?”
弗雷德裡希:“不用謝,我該做的。”
他繼續說:“多拉貢再生性較強,所以他們有將部分身體贈送給配偶作為定情信物證明身份的習慣,畢竟身體部位是蘊含資訊素最多最豐富的載體。多拉貢至今保留著遠古時的習俗,即如今的多拉貢依然又在關系確定儀式上互相贈送新鮮折斷的逆鱗或者骨骼碎片、部分心髒腱索等等,贈送的部分再生越困難,代表的意義就越重大,考慮到人類的再生性較弱,希望您能夠將這一點也納入考慮的範疇。”
埃利奧特:......
埃利奧特沉默著站起來。
他說:“走,出去說。”
“我只是在科普,沒有挑釁任何人的意思。”弗雷德裡希一臉平靜:“如果你執意要對我使用暴力,那麼我將將之視為對我個人的非法決鬥,並決定對此予以回應——你想在哪裡說?”
看起來這似乎又是一場難以避免的糾紛。
花尋覺得自己半句話也沒說,甚至還沉浸在社死當中沒有自拔,真是搞不明白為什麼雄性就是會在別人連回應都沒有的時候就自說自話呢。
“別吵了。”她疲憊極了。
“在我說話之前,我要問你們兩個一個問題。”人類揉了揉自己的臉,示意他們重新坐下。
她說:“你們喜歡我嗎?”
“不是看到毛茸茸的小動物覺得很可愛很好玩,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想要求偶的喜歡。”她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兩位,又問了一遍:“對我,是這種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