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杵著大鳥的後背,不情不願的向後蹭去。在離景肆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低頭不敢看他。
一隻冰涼的大手覆在了她的後脖頸,冰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人是對脖子有什麼執念嗎,還是單純的當作暖手工具。每次捏她就會讓她感覺自己像寵物市場裡被挑選的寵物,捏住命運的後脖頸。
不能慣著他的臭毛病。
想著,抬手把覆在她脖頸上的手挪了下來,捧在手裡。女子的手和男子的手相比起來小很多,阮聲聲兩隻手像奧利奧餅幹一樣把景肆的手夾起來。
男人的手很是好看,骨肉勻稱,膚色白皙。也不知道這樣好看的手,摘了多少人的腦袋。
看向景肆訕訕一笑,“魔尊大人,想捂手這樣也可以的。”不用非得放她的脖子上。
景肆沒想到她有這般動作,先是一怔,眉頭微微攏起,身體不由向前傾斜。
阮聲聲以為自己又惹他不開心了,連忙把手抽了回去。
可景肆卻一把拽住她要抽回的手,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她僵在那不敢動,白天還一副貞潔烈男的樣子,看都不讓看,現在居然主動拉她的手。
難道他是個悶騷怪
“看本尊做甚”
景肆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沒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麼不妥。
阮聲聲晃了晃腦袋,深吸一口氣,繼續欣賞日落。算了算了,本姑娘人美心善,不和他計較。
而拉著她手的景肆也透過她的眼睛看到落日美景,落日熔金,霞光萬道。
心中像平靜的湖面,擲了顆石子,泛起圈圈漣漪。指尖拂過紅綾,空蕩的眼眶裡浸入絲絲涼意,源源不斷的治癒之力滋養著幹枯的眼窩。
景肆意識到不是他捏阮聲聲脖子就可以透過她的眼睛視物,而是隻要他倆有肌膚接觸就可以視線相通。
這讓他對眼前的女人更加好奇,既可以視線相通,還可以療愈他的眼傷,她究竟是何來歷。
一路無話。
從落日霞光到明月初升。
阮聲聲很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因為景肆的手太涼了,連帶著把她的手腕都捂冰了。
按理說像他這樣大火氣的人,肝火都會比較旺盛,手腳應該很熱才對啊。
她扭頭偷偷瞧了一眼,發現景肆正盤腿坐在那調息,月光如水劃過他的臉頰,倒有一副美人畫卷之姿。
“看夠了嗎”景肆突然打破寧靜,慵懶開口。
眼見自己被抓包,訕笑道:“魔尊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到呀?”
總不會還要坐一晚上夜班車吧。不對,應該是夜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