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躺進被窩養精蓄銳,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窗外忽然傳來噼裡啪啦的雨點聲,她被吵得用手捂住耳朵,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下雨了。
幸好沒把衣服晾在外面,否則自己還…
在外面?阮笙笙唰地下睜開眼睛,從被窩爬起來跑向屋外。
糟糕糟糕,怎麼把景肆忘在外面了。
屋外的雨滴如倒豆子般傾瀉而下,每滴都砸得人臉上生疼。阮笙笙踩著水跑到景肆的椅子,發現他已經變成龍形,正用背上的翅膀擋雨。
還挺聰明…
她把龍拎回屋裡,扔在桌子上用軟布擦幹。
“你都不知道喊一聲,我要是想不起來你還真在外面淋一夜雨啊。”
“…我不怕淋雨。景肆歪歪腦袋倔強開口。
因為他沒變成人形,這話是從龍嘴裡說出來的。
自從景肆話逐漸變多,阮笙笙便開始懷念惜字如金的他。
他要麼不說話,說話多數都是在唱反調。
雨來得快走的也快,就像來這溜達一圈似的。沒等阮笙笙回到床上,外面重新恢複寂靜。
景肆盤在硬桌板上,用鼻子在身上嗅嗅。
全都是那女人的味道。
翌日
昨夜淋過小雨,院子裡充滿泥土的芬芳。阮笙笙這一夜睡得迷迷糊糊,腦袋好像頂了個鐵塊。
打了盆冷水洗臉,將頭發束成高馬尾。今天去泰豐山溜達溜達,聽說那裡妖獸出沒頻繁。碰到非善類的直接格殺勿論,拿它們的妖丹換靈石。
“我走了,可能是兩三天,也可能是三四天,沒事你就盤在菜筐裡睡覺。”
出門前和景肆交代一頓,把他扔進菜筐,旁邊放了碗水。
“渴了自己喝。”
景肆:……
他把腦袋搭在菜籃邊緣不想發言。
看他傻了吧唧那樣,阮笙笙沒忍住抓幾下龍頭,在兩只角上狠狠地揉搓。
“乖乖等我回來。”
她出門在院門口掛上個木牌,上面寫著:家中無人。
聽人腳步聲走遠,景肆把剛才蜷縮成卷的尾巴開啟,整個龍也跟著放鬆。如果沒有黑色的掩飾,他的角早變成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