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聲聲張張嘴,還想在為自己努力一把。
“本尊不年輕?”
“…年輕”吧,誰知道你活幾千年了。
“本尊脾氣不好?”
“好…”嗎?你自己什麼狗脾氣你自己沒數嗎!
“正好本尊目前修為處於魔尊,距離修煉成魔主還有兩個階段,修為不算高,和你說的修為不高也很符合。”
魔修最高境界是魔主,你都魔尊了,中間就差個魔神。還說自己修為不高,太凡爾賽了吧。
“好吧……那就勞煩魔尊大人了。”阮聲聲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已經完全放棄抵抗。這就是資本主義和平民的區別,平民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大不了她裝的笨一點,惹毛幾次景肆,等大佬的耐心磨光了,自然就不管她了。
阮聲聲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殊不知這些都一字不差的出現在景肆腦袋裡。
聽著阮聲聲的腹誹,突然萌生一個念頭:很想知道她的表情。
阮聲聲在他面前表現的一直都很貪生怕死,怕他殺了她。所以一見到他就是滿嘴討好和諂媚,嬉皮笑臉油嘴滑舌。但聽到她的心聲後,他突然很想知道阮聲聲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表情,是怎樣表現這種“心口不一”的。
他讓阮聲聲修煉不光是為了修複神魂,也是為了弄清楚阮聲聲的奇怪之處。最開始發現她帶有治癒能力,本以為是她體質奇怪或是修煉了什麼孤僻的功法,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可自從季知節將她虜去對她用了搜魂術,還問她小龍妖的下落,讓他有了不一樣的想法。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龍的,除了他……
上次進入阮聲聲神府,雖然看不見,但依舊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她的神府被重塑過。神魂因為沒有靈力的滋養連人形都維持不了,居然還可以讓他強行和她神交。
而且阮聲聲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就像是失憶一般。她有神府就證明她曾經修煉過,可能因為某些原因讓她失去修為和記憶。並且她的記憶對季知節很重要,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對她使用搜魂術。
得知阮聲聲可能失去記憶,景肆居然有種“同時天涯淪落人”的心態。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失去部分記憶,連眼睛是怎麼沒的都不知道。想到這,他的手不自覺放到鼻樑上的白綾。
阮聲聲見景肆半天沒說話,卻把手放到眼睛上,以為他眼傷又疼了,急忙上前噓寒問暖,“魔尊大人是眼睛疼嗎?用我幫忙嗎?”
【景肆也怪可憐的,看不見不說,眼睛還總疼。脾氣暴躁可能就是被眼傷折磨的。】
景肆:(ー_ー),他的脾氣難道真的差到讓這女人,十句裡有八句都帶著嗎?
眉梢帶著些許不開心,他有些報複性開口,“無事。擇日不如撞日,本尊今日就將書中內容仔細講解給你。將書拿來。”
說著,掌心向上五指微張的抬起大手,伸到阮聲聲的方向。
阮聲聲:……她能說她自己都不記得把書藏到哪了嗎。這可怎麼辦,要不隨便拿一本搪塞過去吧,她這最不缺的就是書。反正景肆看不見,拿給他哪本他也不知道。
想到這,她突然有種欺負老實人的感覺,有一點點點點點微不足道的愧疚,可這種愧疚立馬被心虛所替代。快步到書櫃前隨便抽了一本,放到景肆手裡。
男人接過書,指尖點在封面上,不急不慢地來回滑動。指尖劃過之處,翻起微微金光。
因為書的封面背對阮聲聲視線,她沒看到金光,只見男人手在那來回劃拉。心想:難道在古代就有盲文啦?
她還在這等著景老師的一對一授課,想著自己這個現代人也要像電視劇裡的道士那樣盤腿打坐,念著咒語,見人就高深莫測地說:有緣人,我見你有血光之災~
想著想著,覺得搞笑,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