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聽這個腦海中的這句話,嘴角不自覺上揚。心想:想的還真多。
神交後能聽到對方心聲的時間不會持續很長,大約三至七天。看來他還要在聽這女人三四天的碎碎念。
景肆以身作則,整理衣擺,率先盤腿坐在蒲團上。阮聲聲有樣學樣,坐到景肆對面的蒲團上,把裙子鋪成個圓圈。
第一堂課很簡單,只要坐在那呼吸吐納就可以。阮聲聲跟著景肆的節奏閉著眼,一呼一吸,一呼一吸。心想:也不是很難啊,她之前做瑜伽就醬。
區區修煉,不過如此。
周圍漸漸安靜,只剩兩人的呼吸聲縱橫交錯,最後逐漸同步。景肆不動如山,眉宇放鬆。
突然他動了動鼻子,抬起下巴擰著眉,有些遲疑道:“你…受傷啦?”
本來脊柱都彎下去的阮聲聲聽到這話,立馬把被直起來。納悶地晃晃頭,“沒有啊。”怎麼突然關心她,弄得她心裡慌慌的。
景肆眉毛還沒有松開,淡淡道,“有血腥味。”
阮聲聲:……!!!
像被煮熟的螃蟹,她臉立刻漲得通紅。這男人屬狗的嗎!這都能…
“我沒事。”她故作鎮定。
“可真的有血腥味。”
“我真的沒事。”阮聲聲咬著牙,心裡暗罵景肆有完沒完。
景肆非常相信自己的鼻子,心想:未曾想阮聲聲居然如此上心,受傷流血都堅持修煉。難得柔聲地說:“你若受傷,可以休息不用勉強。”
阮聲聲忍無可忍,一拍地板,擺出求知若渴的模樣,“魔尊大人快開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淹沒進修煉的海洋了,來吧e!”
景肆:……
就這樣,阮聲聲開始了她的修煉之旅。景肆每天定時定點來離光苑,比上班打卡都準時。他也沒自己想象的嚴厲,每次坐在軟乎乎的蒲團上打瞌睡,景肆都會“溫柔”的將她喚醒,如果忽略他滿臉嫌棄又無奈的表情。
整體來說還不錯,唯一不開心的就是吐納課程只短短上了五天。
第六天早晨,阮聲聲推開房門懶塌塌地出來,景肆這兩天不知道抽什麼風,來得一天比一天早,走的一天比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