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他預想中的不一樣啊……
阮聲聲在茶幾上找到手機,在“q”分組裡面找出個聯系人。電話很快被接通,從對面傳來道溫潤的聲音。
“阮總,有事嗎?”
“我命你半個小時內趕到我的公寓,帶著你所有能救命的家夥事。”
阮聲聲霸氣發言直接掛了電話。
她又回到浴室,景肆正拿著毛巾捂在傷口處,他眼眸低垂,高挺的鼻樑側一片陰影。也不知流了多少血,白色毛巾邊緣隱隱有血跡露出。
看到這一幕,她不爭氣地酸了鼻子。又拿了塊新毛巾,走到景肆身邊把那塊換了下來。
看他一言不發,以為他不開心了。撇撇嘴,小聲嘟囔著:“…都怪我,要是我不泡花瓣浴就好了。”
她的聲音細弱蚊蠅,但還是被男人捕捉到。
景肆眸色稍動。知道阮聲聲誤會了,趕緊握住她的手臂打趣著,“沒事,皮外傷而已。真慶幸沒磕到臉,否則聲聲該嫌棄我了。”
“怎麼會,我才不是個注重內在的人……啊不對,注重外表的人。”
阮聲聲晃著腦袋給自己狡辯。
景肆覺得她的模樣好笑,沒忍住在頭上揉了一把,“還說沒有,都把實話說出來了。”
“口誤嘛。”
阮聲聲並沒笑出來,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看她的樣子,景肆將還在頭頂的手轉移到女孩臉頰。諱莫如深的幽瞳鎖定她的雙眸,拇指在臉上的軟肉來回摩挲。
他嗓音低低,問得及其認真,“聲聲,為什麼擔心我?”
阮聲聲有些意外,抬眸與那灼熱的眼神對視,可不到一秒便敗下陣來。她盯著自己的腳尖,慌張得語無倫次,
“就是,就是擔心嘛。還非得要個理由。”
“要。”景肆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我想知道聲聲是因為什麼才擔心我的?”
男人瞳孔不是黑色,卻能給人帶來如夜一般的沉寂。
“因為…”她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哪都看,就是不看景肆。她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答不上來。
如果換成是程梓問她,她會回答的毫不猶豫,甚至還會嘲笑他一番。可現在問自己的是景肆,這個問題就像是超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