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我!阿肆快進去拿傳承!”
“玄虛!求你不要傷害笙笙,我把傳承石給你!”景肆踉蹌著向前兩步,語氣裡滿是祈求。
玄虛聽到這話,猖狂的大笑起來,對阮笙笙說:“看來當時我放你和那龍妖走是對的,竟讓他心甘情願拿出傳承石。”
他蓄力一掌打在阮笙笙右肩,將人打落在地。
阮笙笙趴在地上,五髒六腑都在跟著抽疼。玄虛擺脫了她,正大步走向快關閉的石門。
“阿肆,不要求他!”
她看了眼景肆的位置,離石門有點遠,但也足夠。用盡最後靈力,隔空對景肆施法強迫他變成原形,拖著他的身體扔進即將關閉的石門縫隙。
此刻真慶幸景肆的原形是龍,如果是隻熊還塞不進去呢。
玄虛沒想到阮笙笙還有這招,立刻施法拖出石門的關閉。可石門只是關閉的動作變緩,依舊逐漸合攏。
燃魂咒術漸漸失效,阮笙笙七竅逐一冒出鮮血。在確定石門關閉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河燈的願望完成了,助景肆拿到傳承。
其實她還隱藏了一句,不惜任何代價。
她也猜到玄虛會在這守株待兔,可她依舊要來。她要幫景肆拿到傳承,只有這樣景肆以後才不會受欺負,未來會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不用東躲西藏。
玄虛沒能進去,惱怒地走到阮笙笙面前,照著她的小腹踹了下去,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只要你的命還在我手裡,不怕他不把傳承石乖乖送上。”
轟隆隆——,玄虛話音剛落,豆大的雨點噼裡叭啦砸了下來。憋悶了一天,老天像是終於找到宣洩的口子。
燃魂咒術徹底失效,阮笙笙又恢複成五感盡失的狀態。她無力地躺在地上,任由雨水將臉上的血跡洗掉。
玄虛站在她身前,眼睛緊盯著石門方向。和她的狼狽比起,他神清氣爽,身上一滴水都沒沾到。
她的視線模糊一片,只能依稀辨別玄虛的位置。摸了摸身旁的劍,想撫摸少年為她刻的那個“阮”字,可卻什麼也感受不到。
因為她最後的觸覺也消失了。
阮笙笙從地上爬起,握緊手中的劍,她靈力潰散,生命力在流逝。現在可能連煉氣期的人都打不過,但她還要盡力為景肆掃除障礙。
她要景肆以後無憂無慮的活著,不會被被人抓走放血,她要讓景肆像他的名字一樣,日光之下,任意放肆。
趁著玄虛沒設防,在雨聲的掩映下一點點靠近。她依稀辨認出玄虛的要害,舉起手中的劍刺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