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放下電話。
深深望了眼花窗內的人。
好冷。
天氣預報說這周有雪。
新一輪冷空氣真要來了。
約摸半小時,女人回來了。
路上給薄今發了條資訊,讓她別去博物館,省得跑空。
季甜甜送她到手藝坊就停下了。奇奇怪怪的,跑了又折回來——
“嫿姐,商總對你挺好的。對吧?”
“我們都覺得商總跟你很配。”
“總之你慎重……”
“哎呀不說了。佳姐和林姿姐都沒說什麼……我,我回去了!”
“……”一步,兩步。
似乎意識到什麼,往雅暨堂走的每一步都尤為沉重。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然而推開那扇半開的碧紗門,她才真切體會到一種叫滑稽的感覺。老天肆意和普通人開玩笑的時候,大概就用第三視角看著肉體凡胎沉淪在愛恨嗔痴的慾海裡苦苦掙紮。
鄙視,無奈,高高在上。
卻忘了凡人無數次像神明祈求。不要很多的權利,不要很多的財富,僅僅一份簡單的幸福……偏偏不能如願。
“嫿嫿。”
記憶裡清亮的聲音穿透陰霾,同那張好看的臉一同落入眼底。
沖鋒衣,牛仔褲。
獨一份的少年感。
來人還恍惚著。
陌生的懷抱已然將她緊緊箍住。
“申市好冷。以前有這麼冷嗎?”
“還好你來了。”
他似乎在說話。
可說了什麼?
腦子一片空白,嗡嗡響,脊背控制不住地發抖。越抖,男人抱得越緊。可不熟悉的溫度和氣息,下意識讓她想逃離,“星……星野。”
白著臉將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