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
兩只藕臂熟稔地沿胸膛攀爬,如絲如蔓,直至纏住脖頸。霎那四目相視呼吸相間,滿懷的溫香軟玉充斥了鼻腔和其他感官。
說不清這是怎樣的一種親暱。
就好像兩人清晨剛剛纏綿完,下午就在工作上偶遇。想念迫不及待,於是一有機會就像現在這樣糾纏到一起。
繼續纏綿。
商庭樾反複冷靜,反複深呼吸。垂在暗處的拳頭攥得發白。
終於,他暗下眸子,大掌握住那截纖細的腰肢用力,試圖把人從身上扯下來。可女人似乎早有預料,緊緊抱著不放。一番無聲的博弈後,他咬牙鬆手。
“明老闆這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們公司……板凳太硬了。”
“坐著不舒服。”
“嫌硬隨時走。”
“不走。”柔軟的嗓音如雲似霧,跟羽毛似的往耳蝸裡鑽。
“你還在生氣?”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的任何情緒都跟你沒關系!再不起,我叫保鏢了。”
“何必麻煩保鏢。”她耍賴,“你直接把我抱起來,扔地上,然後轉頭就走。這裡不是嫿柔坊,你走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太陽穴突突跳。
“你以為我不敢?”
“敢。”明嫿嘆氣,盈盈眼波倒映在他瞳孔裡,泛著濕意。
“你那麼狠心,快一個月不理我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他嗤了聲,別開臉。
“知道就好。”
“佳佳說,年會那晚我喝醉了,是你去照顧我的?”
“別誤會。”男人不能動,又不想看她,只能輕挑地把玩手裡的鋼筆,“當時我們還沒分手。既然沒分手,我就不會放任別人的男人染指我的女人。”
“那我們現在分手了……”
“按你的說法,我就可以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繫了?”
“……”瞳孔一碎。
鋼筆險些被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