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爆發力驚人,成套的組合拳如雨點般落到沙袋上。時間於升騰的氣溫裡流逝,身體的知覺從鈍痛慢慢轉為了麻木。可為什麼,為什麼腦子裡那股失控的感覺越來越清楚?!
終於,他停了下來。
垂眸隱在陰影裡,涔涔的汗沿著額角蜿蜒滴落。
襯衫的布料也濕透了,隱隱透出胸肌的弧度。
可他沒管,就這樣輕易打破往日裡重度潔癖的原則,胡亂扯掉沾著血的護手繃帶,踩著一地狼籍重新下樓。
……
打拳也平靜不下來嗎?
……
呵,那大概是真瘋了!
他拿酒的間隙撥通盛祁澤的電話。
沒幾秒,男人沒正形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喂,本人?你竟然主動給哥們打電話?下午不還躲我躲得跟孫子似的嘛!”
“有空麼?”
他嗓音沙啞,言簡意賅。
“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哥們正敷著面膜準備……”
“過來喝酒。”他打斷他。
“啥!”盛祁澤掀掉面膜從沙發上跳起來,“現在?你準備好把你和那位明老闆的風流韻事講給我聽了?”
商庭樾閉了閉眼,“不來算了。”
“哎別掛——來來!”
男人秒慫,“等我啊,十分鐘到!”
說十分鐘就十分鐘。
當盛祁澤趿著玲娜貝兒棉拖從家裡哼哧哼哧跑過來時,商庭樾已經在吧臺處自顧自地喝起來了。
“呀呀!呀呀呀!這是什麼造型?”
他一臉驚恐地坐下來,“你這是被人強|暴了還是強|暴未遂?明老闆看著柔柔弱弱的實際那麼狂野麼?!”
男人沒搭理他的垃圾話,沉默地拿杯子給他倒酒。倒完往他面前一推。
“操!麥卡倫!”他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你竟然藏著這麼好的酒?那還天天給我喝什麼破皇家禮炮!就慶祝個破處男身也用不著放這麼大血吧!”
商庭樾嗤了聲,還是不說話。
墨眸凝著琥珀色的液體,沒幾秒又悶了一口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