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嫿收獲一波路人憐愛後, 洛晴天的熱度慢慢降了下來,與豪門大少的緋聞也自然冷卻——商庭樾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上床睡了。
於是這晚,週五。他做賊似的撩開芙蓉紗幔,厚著臉皮往旁邊一躺。
結果一通兵荒馬亂,又被踹下來。
數不清第幾天了。
不讓碰,也不接電話不回微信。前兩天門也不讓進的,後來喬昂傳達說如果她繼續鎖門,他們老闆也不怕去騷擾售寶坊的人。
沒辦法才網開一面。
所以第三天的時候,他披星戴月而回。進門第一件事便把熟睡的人從床上拖起來。洶湧肆虐地吻著,扯開皮帶西褲就要硬上。可女人不知道哪生出的力氣,連人帶被地給推了下去。
冷冷撂下話:
再亂來從此別想進嫿柔坊的門。
瞬間偃旗息鼓。
之後的一個多星期,他依舊天天來,只是相比以往晚。明嫿有時候睡了,有時候沒睡,偶爾搭理他,絕大多數當他是隱形人。
男人也自覺,不敢再上床了。到衣帽間找了多餘的枕頭被褥,在美人榻上鋪好。然後手腳侷促睡在那裡,隔著紗幔與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當然他也不是傻子。
每晚確定女人睡著後,便悄無聲息地爬上床,從後摟著溫香軟玉舒舒服服地沉入夢鄉。
早晨醒得早,枕著腦袋凝視自覺鑽進懷裡酣睡的人,動輒親一下。等饜足了,才踩著她醒的點回美人榻上去。恍若無事發生地和她道早安打招呼……
盛祁澤和喬昂肆意嘲笑他,外公外婆天天打電話來罵。
那天,連自己那位許久不見的爹都致電“關心”,教導他身為決策者需要行為點檢,少做有損公司股價的行為。還搬出秦素規勸他擇偶慎重,說戲子玩玩就可以了,不能動娶回家的念頭。
很煩。
但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盡力安撫一方是一方。
可對於明嫿……
束手無策。
“你是不是打定了我不會強來?”
此刻他坐在地毯上,形容狼狽。咬牙切齒地質問芙蓉帳裡的人。
“……”明嫿攥著被子大口喘息。不確定要不要繼續裝正人淑女。
其實從知海聽墅回來她便消氣了。
之所以故作姿態不理他,是因為有別的小算盤。距赴巴黎參賽不剩幾天準備時間,定稿、製作、交付紛至沓來,她必須全身心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