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商庭樾告辭。夫妻倆的滿臉喜悅在轉身回屋的霎那變得凝重,對視一眼,雙雙嘆了口氣。
“別想了。”明致遠刷好碗又滿屋子拖地,“女兒都說沒有這回事,你非往那方面想幹什麼?”
“再說像就像咯。世界那麼大,人口那麼多,都是兩隻眼睛一鼻子一個嘴的,有相似也不奇怪啊。”
“而且只是乍看像,越看越覺得不像?小商明顯要穩重、成熟許多。”
“我知道。”
婦人唉聲嘆氣,“就是因為對小商很滿意,才擔心嫿嫿她糊塗啊。”
他一頭霧水,“什麼意思啊?咱女兒和蔣家那小子又沒什麼關系。”
“誰說的。”她勾勾手指,“你過來。”
“剛小商不是說到嫿嫿生日的事麼?我就想起前幾年,應該是嫿嫿24歲生日的時候,她說她不回家過了,要通宵加班,還記得吧?”
男人點頭。
“但後半夜她回來了。乖乖,渾身都是雪和泥,眼睛通紅通紅的。問她怎麼了,她說摔雪地裡了,然後就躲房間不出來。”
“後來幾天,我就發現蔣家那小子頻繁出現在咱們家樓下。大冬天的跟電線杆子似的杵著,不吃不喝也不上來打招呼,就在下面等。”
“為啥啊!”
“你說為啥?”
她嫌棄地瞪他一眼,“你腦子裡除了三線股還裝得下啥?”
“乖乖……知女莫若母。老婆你太牛了吧!”他五體投地,“那麼早發現了還能瞞的死死的,連你老公我都不說啊。”
付鵑擺手,“有什麼可說的。無論真假不都結束了嗎。再說兩家走得那麼近,知道了彼此尷尬,讓嫿嫿夾在中間難做人。”
“恩恩。”他贊同。“往好處想。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女兒說定早放下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婦人看過來,“但我前兒個聽單潔說、星野他……”
“要回來了。”
……
巴黎九區,tes & hote hezear etoie酒店。四人抵達已經是巴黎時間晚十點了。兩個女生住一間,兩個男生住一間,收拾好才約著下樓吃飯。
下飛機明嫿就收到男人微信了。
是一張發來炫耀的照片。
但國內此時是淩晨熟睡期,她便沒急著回。等吃完飯回房間,洗了澡爬上床才把那張照片點開又看了看——
確定是自家的餐廳。
和自己老爸的手藝。
【「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