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緩慢轉身,穿越嫿柔坊深秋的天井和雨霧,在九千公裡外的異國他鄉,看到了那個總是矜冷的、溫柔深邃的影子。
她想念的人。
如神祇降臨。
瞳孔驟然放大,如夜空綻放的煙火。她奔過去,抱住他,臉緊緊埋在他懷裡。
淚如雨下。
“你是真的嗎?”
溫暖的懷抱不住收緊。
“你說呢?”
“為什麼突然過來了?”
“你過生日啊。”
明嫿呼吸一滯,“你怎麼知道我哪天過生日?”
他很輕地撫摸她頭發。一下下,嗓音溫柔似水,“傻子,忘了我看過你身份證了?”
“芙芙,生日快樂。”
“……我不快樂!”她嗚嚥著,發洩地錘他,“你又瞞著我……又想看我出醜……又想我情不自禁對不對?”
可她分明是欣喜的,捶完就開始心疼他,“混蛋,國內雪下那麼大……你怎麼坐飛機來的?”
男人將她的腦袋揪出來。
“那有什麼。”
“我的機長是山航的。”
“……”
淚人破涕。
他抬手,給她擦眼淚。
行人來來往往,只是他們是靜止的。一切紛擾被隔絕在天外。
“我贏了。”
“恩,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了。二樓,包廂。”
“……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