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指示拐進一間相對封閉的屋子,像是衣帽間,裡面陳置了許多衣物鞋子之類的女人喜歡的玩意兒。
顯然,她表裡如一地做派精緻。然而她又不是一個只會做派的花瓶,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累得搖搖易碎,卻仍舊撐著精神為他熨燙襯衫。
他走過去攬住她的腰。
男女一旦發生過親密關系,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自然而然會對彼此産生旁人不可意會的熟悉感。
就像剛剛,男人攬得從容,而明嫿也就僵硬了一瞬,隨即卸了力氣,任由他在身後撐著自己飄若浮萍的身體。
“簡單熨了下,將就穿吧。”
他點頭,“行。”
她淡淡笑了,沒多說什麼,繼續手上的動作。
又過了會兒,她關掉熨鬥,在他懷裡轉過身,“那你換,我先出去。”
“不急。”商庭樾按住她,“我……”
他沒說下去,略顯遲疑欲言又止的樣子給明嫿看懵了,“怎麼了?”
男人咳了聲,“可能比較冒昧,但我覺得有必要徵求你的意見。”
“我們剛剛一直沒做措施。”
“如果你不放心想補救的話,我來安排。以對你身體傷害最小為前提拿副作用最小的藥。”
明嫿愣了愣,隨即攥住男人微敞的領口,挑眉笑問,“商庭樾,你真的是第一次麼?我怎麼越來越不信了。”
他提唇,十分坦蕩,“常識而已。”
女人嫣然,摟上他脖頸,說,“你想得很周到,我沒什麼不願意的。明天你叫人送來吧,順便把合同捎上。”
她頓了頓,“不過……你拿藥的時候不妨再多拿一支羅紅黴素軟膏。”
“怎麼?”
“消、炎。”
她仰頭,纖細的手指若即若離地在他胸口滑動,“這兒那麼多傷,洗澡時不覺得疼麼?”
“其實背上更疼。”
他挑眉,“不過……多謝。”
明嫿耳際紅了,“謝什麼?”
“始作俑者,亡羊補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