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輕松地笑道：“為這些破事糾纏不清，讓你見笑了。”
“沒有什麼見笑的。”聞湘弦停步回頭，認真地說，“你是我們的隊友，保護你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淩曉寒倏然愣住。
“你們回來啦。”拾念眼尖地瞥見了二人的身影，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看著淩曉寒關切地問，“小寒你沒事吧？沒對你怎麼樣吧？”
其餘人也在此時紛紛看了過來，眼中的擔憂不加掩飾。
淩曉寒定定看著他們，很久都沒有說話。
這一刻他從未如此鮮明地覺得，自己在desire從來不是隻有葉瀟一個朋友。
“我沒事。”他溫和地笑了笑，“一起走吧。”
常規賽第一輪賽程結束，各支戰隊也紛紛登上了回程的航班。
葉瀟在sn最後一場比賽結束後和沈念之等人一起約了頓飯，算是圓了曾經的承諾。臨別之際祁臨難得流露出了一絲不捨，小聲說：“葉瀟，你在desire過得開心就好。”
“和陌然在一起，他當然開心。”長歌順口道，“完全不用替他擔心。”
祁臨一腔臨別感傷硬生生被他攪得稀碎，忍無可忍地給了他一拳。
回a市的航班定的是下午，盡管desire並沒有透露行程，卻仍然有許多粉絲主動前來送機，手中拿滿了應援，在看到身穿私服的desire眾人出現時爆發出一陣小小的尖叫。
封敘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陣仗，著實吃了一驚：“好……好多人。”
“還好，要是透露了行程來的人恐怕更多。”葉瀟一臉淡定，“還剩一點時間，先去值機，待會可以和粉絲打個招呼。”
desire建隊時間太短，來送機的多數是選手的個人粉，甚至還有從出道就一場比賽沒落下的死忠粉。聞湘弦折返回來時葉瀟還在和拾念溝通相關事宜，他剛一走進，就聽見粉絲興奮地喊他“陌崽”。
他連忙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身後不時投來好奇目光的人群，小聲說：“大家輕一點，我不想被路人認出來，可以嗎？”
這話帶了幾分示弱和討饒，粉絲們露出笑容，先後應了聲：“好。”
聞湘弦簡單和粉絲們聊了幾句，同時婉拒了他們購買的禮物。不少粉絲請他幫忙簽名，聞湘弦不忍拒絕，就一一接過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直到他接過一個女孩子遞過來的手幅，聽到對方緊張地問：“陌崽……可以請你在這裡再簽一個暮雨的id嗎？”
聞湘弦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裡拿著的手幅上印著兩個q版小人，明顯是他和葉瀟的卡通形象，而那位粉絲指尖指著的地方，正是葉瀟的q版小人旁邊的空位。
“本來是想讓你們兩個都幫忙簽一下的，但暮雨應該沒時間給我們簽名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補說，“如果你不願意就算啦，這個請求確實有點冒昧了。”
聞湘弦回過神，低頭看了一會那個手幅，輕聲回答：“沒事的，不冒昧。”
他接過馬克筆，珍而重之地簽下了那個如今已蘊含了萬千思緒的id，最後一筆落下，他的目光在那個雋秀的簽名上短暫地落了一瞬，把手幅還給了人家，笑著說：“給你。”
女生如獲至寶地將手幅捧在懷裡，連連道謝。
遠處傳來淩曉寒含笑的喊聲，聞湘弦回頭，desire其餘幾人也終於值完機走了過來，又掀起了一陣騷動。由於馬上就要登機，眾人便沒有再簽名，只是簡單和粉絲打了招呼就帶著行李去了候機室。
聞湘弦最後和粉絲揮手道別，轉身時就聽葉瀟稍顯不滿地說：“你怎麼這麼寵粉。”
他自然是在說方才簽名的事情，聞湘弦心裡泛起一絲甜意，握住他的手解釋：“粉絲願意不辭辛苦過來送機，這份心意不能草率對待。”
“何況，”他湊近了一點，輕聲笑道，“我最寵的是誰，所有人不是都心知肚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