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樣，”沈念之提議道，“葉瀟和陌然要是不想回答問題，就當先欠我們一個人情，後續有需要再讓他們補上。”
祁臨本來也沒指望折騰葉瀟，他巴不得葉瀟次次選真心話，見二人並無異議便不耐地擺手：“行行行，那就這樣了，趕緊開始。”
第一輪，瓶口轉到了沈念之。
沈念之攤了攤手，笑眯眯地說：“可惜了，我好像沒什麼不能說的。”
祁臨和其餘幾人對視一眼，還是問了個比較私密的問題：“有沒有談過戀愛？”
“那當然是沒有。”沈念之無言，“身邊整天晃悠的都是你們這幫大老爺們，想脫單都不可能有機會。”
“隊長此言差矣。”尋落一本正經，說出的話卻意有所指，“誰說談戀愛只能找女孩子的？”
他本意只是想調侃一下葉瀟，卻沒料到桌上的氛圍陷入了一瞬間的凝滯，其餘四人神情各異，誰都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祁臨率先咳了一聲，裝作無事發生般招呼：“繼續繼續。”
按照規則，沈念之負責第二輪的提問。只見他隨手轉了一下正中的玻璃瓶，短暫的等待後，瓶口指向了葉瀟。
祁臨瞬間興奮了起來，不斷給沈念之使眼色，而沈念之也並沒有辜負祁臨的期待，他歪了歪頭，笑容和煦地開口：“我要問的問題是——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一無所知的聞湘弦驀然聽到這個問題，只覺得呼吸都凝滯了一秒。
這個問題他曾無數次有過問出口的沖動，然而每一次，卻都以失敗告終。
他清楚自己對葉瀟的感情早已越過了純粹的友誼，也幻想過對方是否也對自己懷著同樣的心思，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去證實的勇氣。
倘若真的是他自作多情，貿然說出口的代價就是葉瀟再一次離開他，並且再也不會回來。
半年的別離都令他如此痛苦，只是想到這樣的後果，都令他痛徹心扉。
腦中紛亂的思緒幾乎要將聞湘弦吞沒，以至於他甚至都沒能發覺自己臉上的表情是如何緊繃。時間的流逝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聽到身旁那人輕聲答道：“有。”
燈光落下的陰影將葉瀟的側臉籠罩在晦暗之中，令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即便如此，卻也能聽出那聲答複中蘊含的千頭萬緒。
聞湘弦微微睜大了眼，萬千複雜的心緒齊齊翻湧而上，令他甚至有一瞬的迷茫。
但下一刻，所有的情緒都彙聚成了強烈的嫉妒與不甘，在他的心底瘋狂叫囂——
他不允許葉瀟喜歡上別人。
葉瀟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而聽到這個回答的祁臨頓時興奮無比，起鬨道：“喲喲喲，看不出啊葉瀟，什麼時候有的？”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葉瀟支著腦袋，目光在沉默不語的聞湘弦身上極快地掠過，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祁臨，“等你再轉到我一次再說吧。”
祁臨撇了撇嘴，但規則是自己定的，就算再怎麼不滿他也只能作罷。輪到葉瀟繼續，他按著玻璃瓶轉了一圈，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玻璃瓶停下時瓶口正正好對準了祁臨。
他對上祁臨的視線，含笑問了個一模一樣的問題：“有沒有喜歡的人？”
是你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