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聞湘弦連忙關掉平板上正在播放的複盤影片,轉頭認真看葉瀟的臉色,關切地問,“好點了嗎?”
“好很多了。”年輕人的身體還是抗造,只是吃完退燒藥又睡了一覺,這會兒那陣連綿不斷的頭疼就已經消退了不少。葉瀟坐起身,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還沒開口說要什麼聞湘弦就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他用手背試了一下葉瀟的溫度,而後拿起手邊的保溫杯給他倒了一杯熱水,勸道:“你燒還沒退,就不要喝涼水了。”
葉瀟臉上閃過一瞬的抗拒,聞湘弦被他逗笑,放軟了聲音哄他:“我知道你不喜歡,但先忍耐一下,等身體好了再說,行嗎?”
“……行吧。”葉瀟哼哼唧唧地磨蹭了一會,到底還是聽了話,乖乖拿過水杯小口啜飲了起來。
sn眾人早已對此見怪不怪,依舊一臉淡定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反倒是目睹這一切的十九已經目瞪口呆。他艱難地扭過頭,顫顫巍巍地問道:“隊長,這真的是我認識的陌然哥嗎?”
姜沉滿臉一言難盡地扶了一下眼鏡,沒有回答。喬知時聞言沉默片刻,卻是反問了一句:“你還沒習慣他這樣嗎?”
“我不知道陌然哥私底下對暮雨是這樣的啊!”十九抓狂,還因為害怕被聞湘弦聽到而不得不壓低聲音,“我算是明白他們的cp粉為什麼有這麼多了,這……這誰頂得住啊!”
喬知時瞥了他一眼,心裡默唸更頂不住的你還壓根沒見識到呢。
但不論他們如何各懷心思,飛機終究是平穩落地。由於forever還有別的安排,兩支戰隊的人便直接在機場分別。葉瀟隔著車窗與聞湘弦揮手道別,聞湘弦依依不捨地目送著sn的車消失在視線盡頭,而後才轉身上了forever安排的保姆車。
至此,雙方正式開始了最後關頭的備戰。
sn全隊閉關,不再接觸任何外界資訊,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訓練與複盤,日子過得宛如苦行僧。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莫過於複盤與forever的那場比賽。
“雖然這麼說有點殘忍,但輸得確實不冤。”沈念之無奈道,“七局比賽,前期逆風的足足有五局,甚至能贏全都是依靠小寒的個人發揮……只能說forever不僅在實力上充分碾壓,連戰術上也提前做了全方位的部署。”
“恐怕在小組賽的時候forever就已經察覺到了的破局方法。”葉瀟放下筆,垂眸看著紙上的筆記,語調沒什麼起伏地說,“比如第三局forever在紅色方101nove.前期的節奏,還在後期攔住了關羽的切入,可以說陌然這一手橘右京就是為1nove.的吃分體系,這一分的丟失對1nove.的關鎧都能吃下……”祁臨小聲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啊?”
這也是所有人都在擔憂的事情,一時間,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想要破局其實並不是很難。”葉瀟沉思片刻,開口道,“這一局的陣容貫徹了他們完全依賴淩曉寒的打法,容錯率極低,如果把下路雙人組換成魯班父子打雙邊核,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101nove.最初的策略相悖了。”沈念之無奈地介面,“這也是想用小寒破局的弊端,太容易被針對了。而且只要小寒的狀態不佳,基本上就沒有贏的可能。說白了……就是硬實力差距。”
“單點突破的優劣性一直都很明顯,只是棋差一著,沒能打出理想的效果。”蘇酲平靜道,“雙核陣容是一個彌補的形式,只是賽訓組分析訓練賽資料後,發現不管是野射雙核還是雙邊核,我們的勝率都不夠高。”
這兩個賽季的明逸和聞湘弦,都不是現階段的長歌和祁臨可以輕易匹敵的。
長歌和祁臨都對此心知肚明,雖然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卻也並沒有反駁。
“兜兜轉轉,還是得打四保一。”尋落苦笑,“說真的現在誰還打這玩意兒啊,都幾個版本之前的東西了,簡直不能更老掉牙。”
“不過四保一的容錯實在太低了。”長歌皺眉,“倒不是我不相信葉瀟,但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這種打法太容易被針對了,憑forever的實力看到陣容的那一瞬間估計都能猜到我們想怎麼打了,到時候選個鏡火舞雙沖,想保都保不住。”
“其實可以折中一下。”葉瀟屈起手指輕敲了敲桌面,淡定地說,“臨場發揮這種事太吃狀態,說不定祁臨和長歌就爆種了。而且我覺得,四保一的打法可以用來賽馬。”
“我同意。”沈念之附和,“forever的吃分體系不算少,就算他們用鏡和火舞,用一個強度中規中矩的四保一陣容去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賽訓組也是這麼想的。”蘇酲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麼敲定了,至於剩下的,就交給比賽場上的發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