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苦?”沒太聽清的七七伸過頭來問道。
蘇明彥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放心,你吃不上這個苦。”
“什麼啊,說話說一半,你比裝不認識我的nohere還有毛病。”七七回道。
桑榆向著城外一路飛馳,車內冰冷的女聲在不斷地提示他已經超速。紅色的螢幕訊號也在警告著他,現在正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各種想法還在腦袋裡不斷的爭奪控制權,桑榆好像一下子忘記自己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你喜歡我嗎?”
“你不喜歡我嗎?”
季晚的聲音還反複縈繞在耳邊,車開始慢慢地減速,在川流不息的高速上回歸到了綠色的平靜裡。
桑榆來到了一處略微有些偏僻的別墅門口,焦躁的按起了門鈴。
開門的人胡亂的套著睡衣,半邊身子還露在外邊,頭都沒抬就生氣的開口,
“誰啊?大半夜的沒事幹,在這按別人家門鈴。再不滾蛋,我報警了!”
來人沒有說話,黎恩揉了揉眼睛終於清醒過來,語氣帶著興奮,
“桑榆?我最親愛的患者,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大半夜的跑來找我,受什麼刺激了?想通了?要重新接受治療了?我能再次為自己的醫術證明瞭?”
“你走這麼快幹嘛?你來找我不是為了治療嗎?你不說話我怎麼幫你治療?”黎恩快步跟在身後說道。
桑榆停了下來,聲音裡充滿著痛苦,“他問我到底喜不喜歡他,但我不敢回答他。”
“他親了我,但我推開了他。”
“我把他留在那裡,自己逃跑了。”
“這麼勁爆!這麼刺激!這麼的大膽!”黎恩的語氣更加興奮了,不著調的開起了玩笑。
“他這人還怪狠的啊,得不到,就想直接逼死你?”
“是我,都是因為我,是我的問題,他沒有錯。”桑榆回身急切的解釋道。
聽到桑榆自我厭棄式的回答,黎恩立刻恢複了一個心理醫生該有的正經。
“我說了很多遍,桑榆,不是什麼東西都是你的錯。”
“沒人在盯著你,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人在審判你,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從來都沒有問題。”
黎恩把他帶到自己的書房,只給對面的桑榆點開了一盞臺燈,“你最近驚恐發作的頻率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