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又一套緊密的進攻,不想給對手任何想要逃脫和喘息的機會,季晚他正在不斷地逼迫著自己正面迎擊。
“弦被拉的太久,太狠,就再也無法恢複到本來的樣子。所以,不如就直接讓它斷了。”
黎恩把斷開琴絃的小提琴放在了桑榆的眼前,然後取出了新的琴絃給它換上。試了一下音色後,似乎比之前的更加出色。
他把重新修複好的小提琴放在桑榆的手中,“就讓焦慮發生,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要過度咀嚼和過往反芻。”
“去如實看見,去如實認知,將大腦內的幻想抽離,去看見事實。”
黎恩再次坐回桑榆的對面,看著他的眼睛開口,“道理很簡單,行動卻很難。”
“桑榆,一個人太累的話,試著學會向愛你的人們求救!”
“脆弱性也是吸引愛人的一種魅力。”
看著季晚額頭上已經被完全浸濕的發帶,桑榆收回腦子裡所有的想法。他不再一味的防守和躲閃,接住季晚迎面而來的拳頭,反手壓了下去。
攻防迅速轉換,兩股力量在持續對峙,就在季晚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桑榆突然釋放了手上的力量。
勢均力敵的抗衡出現了不平衡,季晚來不及收回手上的力度,一拳砸在桑榆的胸口。
桑榆痛苦的悶哼一聲,退到圍繩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你贏了,季晚。”
季晚一瞬間癱軟在地,愣愣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兩個拳頭,又抬頭看了看面前的桑榆,笑的燦爛無比。
“啊啊啊啊!!季晚你贏了,你真厲害,你就是全世界最厲害的季晚。”七七沖上拳擊臺一把抱住了季晚的頭。
“看到沒,還是得捱打才行。”蘇明彥得意的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修均也覺得不無道理,他走桑榆身邊真摯的取經,“這樣捱打是什麼感覺?”
“幸運。”桑榆捂著胸口回道。
幸運是什麼離譜的感受,修均有些無語的看著桑榆,“你怕不是被打出毛病了,我可以勉強帶你去個醫院。”
“不用,我現在感覺很安全。”桑榆笑著回道。
修均被嚇得後退了兩步,“你對季晚笑就算了,對著我笑幹什麼?怪嚇人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好。”桑榆收回了笑容。